走到沈長淮的身邊嗅了嗅。“嗯,熟悉的味道。”
“這個忙我幫了,不過……看在我們兩個這麼多年的交情,奉勸你一句,強扭的瓜不甜。”花魁略有深意的指了指沈長淮的胸口。
那纖細的指尖下麵,藏著一隻沉睡的情蠱。
“走吧,南歌開口,自然是要拿最好的勇士的。”男人帶著兩人一路直接上了三樓。
三樓又是一個寬敞的大廳,裏麵圈養著成群的蠱蟲。
這些蠱蟲被關在一個一個的小籠子裏,每個籠子當中都有十幾隻蠱蟲在不斷的廝殺。
每天都會有蠱蟲死去,第二天又會有新的蠱蟲放進去,久而久之就會和篩選出一批王者。
“自己去選吧。”男人漫步走到上位的軟塌上,像是沒長骨頭一般,走到哪裏都想躺上一會。
那副懶骨頭的樣子,倒是和沈長淮記憶中的某人有一些相似之處。
沈長淮對蠱蟲一無所知,隻能任憑南歌挑選。
“反正你也什麼都不知道,過來坐一會吧。”男人對這沈長淮招了招手。
沈長淮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種被支配的感覺,他在之前麵對南娉的時候,也感受
過一次。
巫術!
“小家夥不要這麼緊張嘛,你之前來找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態度。”男人修長的柔軟的手指,在沈長淮的胸口畫著圓圈。
“怎麼樣,我交給你的方法可還好用?”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南歌是不是投過來,提防自己的眼神。
看南歌那丫頭的樣子,八成是已經被這個臭小子拿下了。
沈長淮被男人問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睛微微睜大。
“你是那個……”花魁?!
沈長淮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暴別人馬甲,是要挨雷劈的。”男人氣急敗壞的瞪了一眼沈長淮。
之前看著這個小子挺機靈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蠢了。
“你保證你絕對不會爆我的馬甲,我在放開你。同意就點點頭。”
“唔。”沈長淮點頭。
“我看南歌那個樣子八成是對你很有感覺的,怎麼樣,我交給你的辦法有用吧,不是我跟你吹,論追女人,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男人得意揚了揚下巴。
“南歌?你誤會了。我心上之人並非南歌姑娘。”沈長淮看著易容成另外一副樣子的花魁。
怪不得他進門就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原來是老熟人。
“不是?這下麻煩了……”花魁皺緊了眉頭,本來南歌的事情,就夠讓他上頭的了,沒想到沈長淮這裏又出了問題。
“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讓你覺得麻煩的事情?”南歌走過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
一個盛放蠱蟲的罐子。
“說來話長,挑好了?”男人接過南歌手中的罐子看了看。
“眼光還是那麼毒辣,這可是最有希望成為蠱王的一隻呢。便宜你了,拿走吧。”男人嫌棄的把罐子塞回到南歌的手上。
媽的,肉疼……
“那就多謝了。”南歌熟練的在門口取了一隻碗,手起刀落,手腕上就已經出現了一道血口。
血液整整填滿一個海碗,南歌才將手腕止了血,包紮起來。
這是暗樓的規矩,想要從這裏帶走蠱蟲就必須留下相應的代價。
而南歌留下的代價,就是她的精血,南歌的精血特殊,是飼養蠱蟲的天然養料。
這也是姆媽看上南歌的關鍵之一。
“去吧,有時間記得帶她過來轉轉。”花魁一口煙圈吐在沈長淮的臉上。
看他那張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知道那姑娘還沒有追到手。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姑娘,竟然能距離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人。
不過……
沒有答應也好,說不定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花魁站在閣樓上,趁著夜色看向兩人離開的背影沒入黑暗的長街當中,像是走進了一張漆黑的巨網。
那小子也好,南歌也罷,不過就是棋盤上一顆棋子而已。
花魁前腳剛剛離開三樓,就看見管家從三樓匆匆忙忙的跑了下來,手裏端著的海碗都差一點撒了出來。
“慌慌張張,不成體統。”花魁皺眉,臉色一冷。
“回主子,三樓的蠱蟲沒了,都沒了
……”
花魁聞言,以剛才管家衝下來三倍的速度返回樓上。
一眼就看見寫在牆上的大字。“借你蠱蟲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