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哥是肯原諒我了？”
“嗯。”
何也點頭。
江池激動的給了何也一個擁抱，他嘴角滿足的笑讓何也的心觸動，因為得到想要的回應，江池連眸子都變得亮亮的，眼底的顏色如墨，和曜石一樣漂亮。
“那這牛奶……”
江池指了指床頭櫃，表情透著渴求討好。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何也哪裏還生得出什麼拒絕的話語，他覺得牛奶粘膩的口感讓人反胃，也確實喝不下。
江池笑容消失，自我安慰般看看何也又看看牛奶：“算了，你不喜歡我下次換別的好了。”
何也真心不希望兩個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變得尷尬，他起身拿起牛奶喝起來，他皺眉笑容勉強：“沒事，偶爾喝一次也挺好。”
“咳咳……咳……”
由於動作太猛，何也直接被嗆的咳嗽起來。
微挑的眼角溢出淚花，淡漠的表情暈染上氣血上頭的粉色，變得曖昧非常。
江池躁熱不已，許是空間太逼仄，許是氣氛剛剛好，他沒忍住鬆開自己的衣領，眼神貪婪的望著何也一無所知的麵容。
“你慢點喝，怎麼跟小孩似的還會嗆著。”
手一下下撫摸著何也的脊背。
喉嚨癢癢的感覺好不容易被壓下，何也張嘴喘著氣，抬手隨意摸了把眼角溢出的生理眼淚，他吸吸鼻子，嗓音帶著輕微沙啞：“難受。”
後背的拍打還未停止。
從一開始的輕緩，變得勾人。
江池的手往何也脖頸處遊離，拇指止不住的摩挲著那處的軟肉，沒了衣物隔絕處的脖頸變得滾燙，何也沒忍住打顫，想躲開江池的動作，卻又聽的一聲輕笑。
“你好傻。”
何也茫然抬頭，眼前江池的麵容變得模糊不清，燈光也忽明忽暗，腦袋沉重不已，他努力想撐起眼皮，卻抵不住愈發昏沉的意識。
狗賊！
江池：……
看著何也癱軟在床上，許是因為帶著疑惑昏睡的緣故，他眉毛緊皺成一團，小臉嫩白，江池伸出食指戳了戳，把本就偏瘦的臉頰戳的凹下去一塊，他突兀的笑出聲來。
眼角眉梢。
全是愉悅。
何也，歡迎回來。
這一句，這是江池遲來的祝福。
哢嚓。
閃光燈一閃而過。
江池看著窗外燦爛的暖陽，叼著一根煙，吞吐起來，他的側顏很精致，眉骨處的輪廓鋒利，眉毛飛斜上挑，陽光穿過他的臉頰，映出薄薄的影子打在地毯上，是難得的溫柔。
何也醒來時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幕。
思緒凝滯，回溯回昨夜，江池對著自己露出的嘲諷笑容。
“嘶……”
身上傳來某種難以形容的痛，何也臉色白了白，他動作僵硬的掀開被子，麵對江池無所顧忌的表情後，他咬牙回憶起昨晚的詭異。
莫名的昏睡。
那杯牛奶……
何也呼吸停滯。
昨夜發生了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他捂著自己快折斷的腰，眼神絕望的看著不遠處的某人，做了這種事還能如此坦然，他真是佩服。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江池不是沒有發現，但他沒有回頭，一下下吸著指尖的香煙，他的情緒很複雜，從他察覺到自己對何也複雜的情緒後，升起的念頭裏不僅是有毀滅，更多的是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