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何也衝進浴室,看著自己慘白如鬼的臉色愣了愣,他沒有急著泡個澡緩解緊繃的身體和神經,而是從角落裏掏出別針。
消毒後毫不猶豫的紮入耳垂。
刺痛後,鮮紅的血珠滾落,何也卻兩眼彎彎暢快的笑起來起來,把被宋朗遺棄的小盒子裏的耳釘戴上。
半透明的耳垂,一閃一閃的耳釘。
何也隻戴上一枚,剩下的一枚,他默默的收進櫃子裏。
係統110:“唉。”
雖然知道是這家夥演的,但還是莫名心酸是怎麼回事。
當天晚上,何也果斷熬了個夜,播放了一整晚的方塊海綿baby,跟係統110津津有味的看著,中途沒注意睡了過去,連陳崖仔的消息都沒有收到。
隔天醒來。
何也收到的是陳崖仔的奪命連環call,手機鈴聲響的比鬧鍾還要準時,叮叮咚咚的聲音直接把他從睡夢中喚醒。
“——喂?”
何也的嗓子幹澀,吞咽時隱隱作痛。
開口說話跟隻鴨子似的,就差一聲嘎嘎嘎了。
陳崖仔沉默半晌:“失戀了?”
像是現在這麼直接的詢問並不代表陳崖仔是個缺心眼,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何也這人的別扭勁兒。
何也這人平常相處完全不見得有什麼異樣,可但凡遇不高興的事以後,那張嘴就跟個悶葫蘆似的,半點不開竅。
不直接點。
是問不出任何東西的。
正因為如此,知道何也滿心惶恐與網戀被騙對象見麵時,陳崖仔擔憂的同時又難言幾分恨鐵不成鋼,以何也的長相,圈子裏什麼1不好找?
非要搞什麼網戀。
還搞個直男。
性向這東西大多天生的,能掰彎的直男少之又少,何也偏偏又是這樣口是心非的性格,這種前提下的欺騙能有好結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何也表情沒什麼變化。
隔了一個晚上,耳垂處紮的耳洞隱隱發燙。
他輕輕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果然有點腫了,朋友的關心在這個時候隻會成為戳破他偽裝的那根刺,這種時候陳崖仔的態度反而讓他更自在些。
“嗯,失戀了……”
何也說的雲淡風輕。
要問他此刻的心裏有多難過,怕是短暫的言語都無法言喻。
“哎呀,失戀嘛,這都是小事,你長的這麼水靈,什麼樣的漢子不好找!”陳崖仔頓了頓,繼續笑著口嗨道,“上次那個老師還找我問我你呢,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跟人試一試?”
老師?
何也思緒有些凝滯。
思索著這個人什麼時候出現過,直到陳崖仔說出一起看電影,何也終於從記憶的角落裏扒拉出林子君這個人來。
“不去——咳咳咳!”
何也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喉嚨湧上一陣癢意,猛地咳嗽起來,驚天動地的一陣咳嗽過後,陳崖仔把介紹對象這事拋之腦後,連忙擔憂的問著何也的身體情況。
雖然幾次都得到何也說的一切都好的回複。
他也仍然不放心出門來找何也。
係統110也有點擔憂:“數據顯示你現在的身體處在高熱狀態,你不打算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