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山的台階很多,爬山會很費力,有的人不想自己爬山,就花錢請轎夫抬著一個竹座椅擔架轎子,這些轎夫靠腳力掙錢,竹轎子上的人就被一前一後的,被兩位精壯的轎夫抬上山頂。
抬上上頂要3元錢,不多,但是也不算少,畢竟在這個年代,人均工資才不到二十塊錢。
劉紅梅一臉嫌棄的看著轎子上戴著眼鏡和帽子,拄著拐杖,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他手裏搖著一把水墨畫的紙折扇,肥得流油的油膩大叔仰著頭笑著坐在轎子上,享受的等著轎夫將他越抬越遠。
劉紅梅一臉嫌棄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轉頭欲要對我把言開,我連忙低下頭,側著身子附耳傾聽:“你看那個男的哦,就是坐轎子上麵的那個男的,他好肥呀,怎麼一身肉,那麼肥胖,還不下來運動運動,走走路呀,那麼胖,惡心死了,連上個樓梯都不願意上,還來爬什麼山哦。”
我抬頭看著遠去的竹椅子擔架轎子上的背影,笑著說“人家就是胖了所以才走不動道啊,這種人一看就是財大氣粗、揮金如土的人…”
劉紅梅鄙夷的笑著說:“依我看,這種人長這麼胖,就是懶,活該他都胖成這樣,所以才走不動道了。”
我說:“你以為所有人都像我一樣身體好呀?你看我這麼強壯,你要是走不動道,告訴我,我背你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劉紅梅看了看我,嬌俏的笑了兩聲:“嗬嗬……你倒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真是會往自個臉上貼金!哈哈”。
我說:“劉紅梅,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坐轎子,可能有幾種原因。”
劉紅梅問:“什麼原因啊?”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隻是去山頂上香的香客,因為他趕時間,約好了朋友,趕著去上香,所以他不想爬山,而選擇坐轎子,就可以直接忽略爬山。或者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沒坐過轎子,他看見這裏上山有轎子坐,他隻是想來體驗一下坐轎子的感覺,順便把爬山的過程省略了。自己走道慢,所以選擇坐轎子。”
劉紅梅聽完覺得我分析得挺對的,她驚訝的說:“咦?!還是你懂得多!不過我就是覺得生而為人,都是人,憑什麼他就在上麵坐著,另外兩個就要給他抬著?對另外兩個人不公平呀!”
我告訴她:“那你要這樣想,他們可能沒有讀什麼書,沒什麼文化,體麵的好工作輪不到他,所以他隻能靠做體力活來養家糊口,你想呀,正是有人願意坐轎子,所以,他們兩個抬轎子的人才有工作,才有錢賺,不然他們靠什麼賺錢生活呀?”
劉紅梅說:“你這分析得也對!到底是你讀的書多,看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
太熱啦!我戴著墨鏡,拿著扇子,和劉紅梅手牽著手,有說有笑的走走停停,欣賞著祖國的木蘭山風景區裏的大好山河……
終於快到山頂了,我站在欄杆旁,往山下望去,我真實地體會到了什麼叫“一覽眾山小”。從山上俯瞰山下,山腳的樹就像一個個小型玩偶,農田房屋都像積木一般。
一陣涼風吹過,滿山的樹葉都搖晃起來,仿佛在鼓掌歡迎我們的到來。
山上的植物非常的堅韌,草兒點著頭,花兒笑眯眯,一派和諧的景象,人們都被這奇景迷住了,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這山,這景,讓人沉醉其中,連鳥兒們也沉浸其中,隻偶爾發出一兩聲歌唱。我
劉紅梅說:“你信佛嗎?”
我體貼的說:“改革開放以後,我們大學生是無神論者,要相信黨,相信國家,我們不信這些,不過等會爬到山上,你想上香拜一拜,我陪著你去就是。”
她高興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