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邊。
坐在紅木椅子上的時厭心髒忽然像是被人捏住了,十分痛苦,她幾乎喘不上氣來,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尹卉飛被嚇到了,他連忙蹲下查看,不停詢問:“時厭,你怎麼了?”
時厭沒有辦法回複尹卉飛,她感覺眼前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心痛讓她忍不住流下眼淚,她像是離了水的魚,沒有辦法呼吸。
她想跟尹卉飛說,不要擔心,我緩緩就過去了。但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真的好痛,從來沒有這麼痛過......
假戚潤看著痛苦得蜷縮的時厭,什麼反應也沒有,她的手不停顫抖著,臉上卻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這個樣子的時厭,惹得她很開心。
尹卉飛看著越來越不對勁的時厭,想到坐在一邊的戚潤,他從背包裏麵拿出道具匕首,架在了假戚潤的脖子上,說:
“她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假戚潤抬眸看向尹卉飛,冷笑著靠近了匕首,尹卉飛瞳孔震驚,猛地移開了匕首,可還是在這個假戚潤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這傷口並不深,可假戚潤的皮膚很白,血珠滲透出來,格外顯眼。尹卉飛盯著那血珠看了好一會兒,不明白這人是在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你想死?”
假戚潤微微一笑,指著地上痛苦的時厭,不說話。尹卉飛順著假戚潤的目光看去,發現時厭脖子上也出現了一道和假戚潤一模一樣的血痕。
尹卉飛:“!!!這是怎麼回事?!”
假戚潤翹起二郎腿,嘴角上揚,說:“你們得慶幸一開始自己沒有對我下殺手,要不然她會比現在痛苦一萬倍,甚至可能會死掉。”
尹卉飛不可置信,看著假戚潤,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這樣做,你用了什麼手段?!”
“什麼手段......”假戚潤垂眸看著地上的時厭,“我能用什麼手段,她之所以這樣痛苦,都是她自己作的,跟我可沒有太多的關係。”
尹卉飛根本不相信假戚潤的鬼話,而那邊的時厭手指在地上磨出一道血痕,她咬著牙,強忍著痛苦,站了起來。
時厭手中猛地出現了金錢劍,直指假戚潤的喉嚨,逼問道:“潤娘在哪裏?!”
假戚潤麵對金錢劍絲毫不害怕,她甚至都沒有後退,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強撐著的時厭,說:“她在哪裏,我怎麼知道?”
尹卉飛雖然不知道時厭為什麼會突然跟眼前的這個人問起戚潤,但他和時厭是一夥兒的,站在時厭身邊,戒備地看著假戚潤。
“你不是她派來我這邊的嗎?”時厭臉色蒼白,但氣勢很足,她冷眼看著對麵的假戚潤,“另一個我,你真的不知道嗎?!”
當時厭說出另一個我時,尹卉飛愣了一下,他看向對麵同樣冷著一張臉的假戚潤,經過時厭這麼一說,他也覺得對麵的人越來越像時厭......
“我知道又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假戚潤嘴角上揚,眼中盡是挑釁,“你殺不掉我的,時厭,我身上出現傷口,你身上也會出現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