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楚均然很肯定地點頭,“抓拍的鏡頭是最真實自然的,你要相信你自己是很漂亮的。”

溫宛不舍地將相機還給他,又寫道:是你拍的太好了。

“任何人來拍都是這樣的,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楚均然最喜歡的是她那雙眼睛,看著特別純淨自然。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他不好意思地說了一聲,“我去接個電話,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溫宛點頭,她還有事找他。

沒一會兒,他蹙著眉頭走過來,可還沒靠近,手機又響了。

溫宛在那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他回來。

他回來時的臉色沒之前好,似乎被連綿不斷的電話給煩到了。

但看到她的那刻,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樣子,“抱歉,讓你久等了,今天有點忙。”

溫宛搖搖頭,其實她挺羨慕他的,不像她,站在這裏半天,沒有一個人找她。

沒人打電話,意味著沒有人惦記。

楚均然看懂了她臉上的失落,立刻說道:“其實我也挺羨慕你的,不用理會那些人情往來。”

溫宛震驚地看著他,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楚均然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困境說出來,“我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拍我喜歡的風景。可這段時間以來,經常被迫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而你可以隨心所欲,不受人情牽絆,就這一點還不值得人羨慕嗎?”

溫宛搖頭:你看到的都是表象,誰又能真正做到隨心所欲呢?

楚均然深有所感,“確實是啊。”

那一刻,兩人心有靈犀般的看向了對方,然後相視一笑。

楚均然還有事,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了。

溫宛想到了找他的目的,忙在紙上寫了下來: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衣服弄丟了。你看看那件衣服你花了多少錢買的,我賠給你,或者賠你一件新的也可以。

楚均然看完後,沒有放在心上,“沒事的,一件衣服而已,不值什麼錢。”

溫宛著急了:那個牌子很貴的,怎麼可能不值錢?你放心,我賠得起。

她昨天做好了賠償的準備後,將自己的存款整理了一下,發現還是能買得起的。

這兩年她的收入比較穩定,家裏的開銷基本上都是陸司衍在負責,她根本花不到什麼錢。

楚均然再三表示不用,可溫宛很認真地,把他那天的話還給了他。

——那我隻好回去找,直到找到那件衣服為止。

她的手機他都堅持賠給她了,那麼貴的一件衣服,溫宛沒有道理不賠的。

楚均然看著她認真的樣子,臉微微發紅。

幹咳了一聲道:“其實那是件山寨貨,我在一個地攤上買的,真不值錢。不然你以為我,能穿得起幾十上百萬一件的衣服?”

溫宛詫異地看著他,她不懂攝影器材,但她看得出來,他用的東西都是比較貴的。

楚均然依舊紅著臉,幫她解惑,“專業的東西當然要買好一點的。如果我真的有錢,又怎麼會當一個攝影師?”

溫宛仔細想想也覺得是。

她雖然沒有富二代朋友,但陸司衍有很多。

他的朋友不是繼承了家業,就是在那些娛樂場所揮土如金,根本不會扛著攝影器材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