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怎麼不叫我？”楚均然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溫宛笑笑，當然是不想再麻煩他了。
“你怎麼來了？”事到如今，她也不會認為楚均然的出現隻是碰巧。
雖然韓立的消息他知道得比她早也比她多，就算他能猜到她會去蘇黎世找韓立，但也不會那麼準確猜到她乘坐的航班以及位次。
唯一的知道的人，隻有……
溫宛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楚均然也毫不避忌地說了出來，“他讓我來的。”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他真是……”溫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告訴楚均然就是不想麻煩他的。
楚均然反倒替他解釋，“他也是沒辦法，陸家這一輩就他一個，祖輩的基業不能毀在他一個人的手裏。不像我，我上麵還有兩個哥哥，我又不用繼承家族產業。你應該告訴我的，他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也是。”
溫宛沒有責怪陸司衍的意思，其實他沒去，她還覺得放鬆一些。
“沒什麼可擔心的，那邊治安不錯，韓醫生也是華人，我和他溝通方麵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楚均然沒說話，反正他已經上飛機了，她也不可能把他趕下去。
果然，溫宛已經不糾結這個問題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候機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到你？”
楚均然微微一笑，陸司衍把她的航班告訴他，也是有條件的。
“他說不想再看到我們一起離開的畫麵。”
再？
溫宛一愣，所以上次他看到了嗎？
她和楚均然牽著手從機場離開的時候，他也在？
楚均然看著她發愣的樣子，心頭湧上一股苦澀的味道。
他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當然什麼都看到了，包括她和陸司衍分別前那個纏.綿悱惻的吻。
她沒有躲。
她心裏終究還是喜歡陸司衍的。
“你們……最近還好吧？”雖然他知道，打探別人的隱私不好。
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橫亙在心口好幾天的問題。
“就那樣吧。”溫宛實話實說。
楚均然好奇地側著身子看她，視線直直地落在她的肚子上。那裏已經有一點弧度，但在臃腫的羽絨服掩蓋下，並不明顯。
“你還沒告訴他？”
“告訴他做什麼呢？”她從沒想過要用孩子綁住他。
可她實在太孤獨了，朋友不多，沒有親人。
所以她得留住這個孩子，她自己，她一個人的孩子。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他嗎？”楚均然以前他一直覺得很懂她，可又突然看不懂她了。
他以為她和陸司衍誤會解開後，她一定會回到陸司衍身邊的。
可現實和他想得似乎並不一樣，所以，他必須得到一個答案。
“喜歡就一定要在一起嗎？按照他的說法，以前我和他也是互相喜歡，可結果並不好，可見喜不喜歡並不重要。”
其實溫宛不清楚現在對陸司衍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也不願意深究。
誠然，這幾天相處，他改了很多。事事以她為先，尊重她的意願。
他說不再強迫她，隻要她不同意就作罷；他說她住主臥，他住次臥，除了給她送吃的便不會再進主臥，而且進之前必先敲門等她過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