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也知道,隻要她不點頭,陸司衍不會碰她。
可頂著隨時要被吃掉的眼神,她壓力太大,所以才會不多加思考就來到了蘇黎世。
看著依舊沒有得到回複的消息,她歎了口氣,不再等了,把手機放進口袋裏,準備再去韓立家門口碰碰運氣。
這次運氣明顯比之前好上很多,莊園門口不再有持槍的安保隊,而且沒多久裏麵就走出來一個五六十多歲的男人。
他身材微胖,麵容隨和,也是華人長相,見著她微微皺了下眉頭,“你怎麼又來了?”
溫宛猜他應該是莊園裏管事的,客氣地回道:“我是來找韓先生的,大叔您能不能幫我帶個話,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他不會見你的,你回去吧,”管家準備關上大門,但又強調了一句:“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溫宛忙擋在中間,不讓他關門,“大叔您行行好,讓我見他一麵吧。”
管家有些怒了,“唉你這丫頭,看著挺乖巧討喜的,怎麼還胡攪蠻纏呢?你再這樣我叫安保過來了。”
溫宛往後退了一步,還試圖勸說他,“大叔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請他幫我救一個朋友……”
“救不了救不了,他早就不當醫生了。”
“我看到三年前的那篇報道了,我朋友和那人情況差不多,也是昏迷不醒,他一定有辦法的。”
眼見門已經被關上一扇,溫宛急道:“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管家一聽這話反倒笑了,也不著急關門了,“你知道我家先生是做什麼的嘛?他那個醫藥公司,甭說一年了,就是一天生產製造出來的藥都不知道要救多少人。”
言下之意,根本就不稀罕多救一人。
“可那些救人的藥又不是他親自生產出來的,救人的功德也不能全算在他一個人身上不是嗎?但他如果救了我朋友,就是實打實的功德。”
“都跟你說了他救不了!”
“可他都不知道我朋友是什麼情況,怎麼就知道救不了呢?我相信他救得了,不然我也不會千裏迢迢從京市跑到這裏來了。就衝著我這份信任,他給我個機會見我一麵不行嗎?”
管家不知道怎麼反駁,氣得直哼哼,“道德綁架這招沒用。”
溫宛忙解釋,“不是道德綁架,我們可以付診金,多少錢都可以的。”
他怒氣稍平,指了指身後一眼望不到頭的莊園,“你覺得我們先生缺錢嗎?”
“那他要怎麼樣才能答應幫我救人?”他明明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管家沒有給她答案,抬頭看了眼低沉的天空,將最後一扇大門關上,“不出半個小時就要下雨了,你快回去吧。”
溫宛不想像前兩次一樣無功而返,繼續在門口等著。
等了不久,果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好在門口的門樓可以避雨,她就縮在角落裏,耐心地等著。
雨勢漸漸變大,溫宛想著要不要借口下雨了然後找機會混進去,剛準備行動,扭頭就發現頭頂閃過一道紅光。
她盯著閃光的地方看了好幾眼,才發現裏麵居然藏了一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