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嫿一顆心跌到穀底。
似乎也在這一刻明白,為什麼最後登上皇位的人,會是君南煊了。
他野心勃勃。
表麵溫和,背地裏卻是一個惡鬼,瘋子。
他手段夠狠!
或許,也就是因為這份狠勁,最後才登上皇位。
薑雲嫿試圖安慰自己,眼前,君南煊已經蹲在她的身旁,扯下她的外衣。
薑雲嫿香肩外露,君南煊眸光轉變,輕撫她的肩頭,手掌緩緩向下,“好美麗的軀體。”
“就像宮中巧匠們打磨的玉器一般,高貴又迷人。”
下一刻,一巴掌狠狠甩在薑雲嫿的臉頰上。
君南煊眸光轉變,“你這個低賤的女人,是不是也想爬本王的床,但你就這些本事嗎,為什麼不再更賤一點,讓本王迫不及待的寵幸你。”
薑雲嫿慘白著臉,驚恐之餘,望著君南煊時,卻見他的眼神,好似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寵幸這個詞……
薑雲嫿莫名想到了君南煊的母妃李貴人。
莫不是因為李貴人身份低微,造成了今日的君南煊……
眼前,倏地寒芒閃過。
君南煊的手裏,不知何時將那把短刀握在了手心裏。
薑雲嫿滿麵恐慌,下意識的要往外逃,卻被君南煊握住了右腳,身體被定格在了原地。
慌亂逃跑的過程裏,鬆垮的衣物掉落。
君南煊微微彎唇。
“啊啊啊啊!!!”
尖叫聲響徹。
當薑雲嫿終於掙脫開君南煊,逃出房間時,一隻手捂著胸口處,指縫裏不斷滴落紅色的血液。
確定君南煊沒有追上來,薑雲嫿無力的倒在地上,麵容蒼白,額間布滿汗珠。
她的胸口,透著汩汩流下的血,赫然刻著一個‘賤’字。
有腳步聲走來。
薑雲嫿一顫,卻見是那位徐嬤嬤。
徐嬤嬤盯著她,見她這般,似乎一點也不奇怪,“我早就勸過你,安心睡覺。”
薑雲嫿沒說話。
今日所受的屈辱,是她難以想象的。
痛意襲滿全身時,她不禁又想起前世,前世,他會對薑星遙也這樣嗎?
不,不可能!
他那麼寵愛薑星遙,就連薑星遙十年未育,他也沒有娶其他女子。
難道,隻因為今日嫁入南王府的人,不是薑星遙,所以才這般折磨自己嗎?
薑雲嫿此時此刻,又恨,又悔,又不甘。
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隻怕是君南煊未來的皇位。
可是……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
眼前,宮門處。
渾身都劇痛的薑雲嫿,見著站在君暮淵身旁言笑晏晏的薑星遙後,心中五味雜陳。
再看一旁的君南煊,又恢複成了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薑雲嫿覺得,最可笑的人,是她。
入宮時,薑星遙和君暮淵走在前麵。
身後,薑雲嫿步履緩慢,身旁的君南煊輕輕扶住了她的手臂,薑雲嫿渾身緊繃。
君南煊卻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眸露關切之色,“嫿兒可是身體不適?”
“沒有,多,多謝殿下關心。”薑雲嫿低著頭,甚至不敢去看君南煊此時的眼神。
入了宮,君南煊和薑雲嫿先去了同德殿。
新婦入宮拜見,會在同德殿設奉茶儀式,薑星遙和君暮淵就先不去湊熱鬧了。
兩人隻先在禦花園待著。
“剛剛,你在想什麼?”剛坐下,君暮淵一臉意味幽深的睨著薑星遙。
薑星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一路上,的確是心情複雜。
剛來到凡間的時候,用紫星盤窺探到,薑雲嫿擁有兩世記憶,又細細探究一番後,注意到了薑星遙前世的夫君,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