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激流折羽(2)(2 / 2)

那隱霧人的目光很快定格在龍膽身側的棺槨上,滿是溝壑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金陀道苦寒無比,老夫在那裏做了一輩子內衛,竟也是第一次真正見到拜棺之儀,竟還是當年麗妖前輩用過的棺槨,也不知如何確認是麗妖前輩用過的聖物。”

辛追看向眾徒,鑒真隻得上前再說了一遍尋得那棺槨的經曆,窮奇在一旁陪同,辛追點頭哈腰地上前,看似在向隱霧人誇讚窮奇,其實不著痕跡地時不時擋在隱霧人跟前,引不隱霧人往主座上偏左而去。本想留出銀奔的主座,不想隱霧人卻又一屁股坐在堂內的最主座上,銀奔雖貴為內衛統領使,因隱霧人是銀奔的師尊前輩,當下垂首坐在隱霧人的下首。

說話間銀奔的手下們早以主座為命,前前後後搜查個遍,前來對銀奔作手勢沒有的意思。

辛追隻作未見,板著臉申斥窮奇:“主座和隱霧人前輩前來為你祝賀,你倒杵在那裏,還不快備茶?”

銀奔這才讓諸人起身,甘棠和玉橋端上茶具來,為諸人倒茶。

甘棠媚眼如絲地為冰棱端上香茶,冰棱眼皮也未抬地接過,甘棠隻覺如觸冰柱,無端冷得打了個哆嗦,欲往後退,這

才發現雙腿已麻,眼見就要雙膝跪倒在地,幸得蛛蛛眼尖,及時過來扶住麵色蒼白的她往後退。

蛛蛛冰冷地看著冰棱,冰棱輕蔑地掃了兩眼蛛蛛,趙姬花見狀心生怒火。

可冰棱卻看也不看重火堂諸人,目光直直地掃向金棺,果然,隱霧人便提到要入棺,未等辛追開口,眾人隻覺目光一閃,那隱霧人竟已然站到棺槨邊上,手伸向棺蓋,幾乎同一時刻,龍膽的刀已出鞘,窮奇和鑒真即刻趕過去支援,礙著銀奔在,隻在防守,不想那隱霧人卻下了殺手。

龍膽施了手勢,斷金堂三人按從小訓練的一樣擺出陣法,合作默契,竟使隱霧人一時片刻近不了那金棺。

銀奔對辛追感歎道:“西營果然得人,三個後生輩,竟讓老前輩著了道。”

辛追掛了眉毛,惶恐道:“隱霧人前輩抬愛,願意指點這些兒孫輩,卑職慌恐。”

銀奔笑著舉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道:“好茶。”

話音未落,冰棱立刻衝出去馳援隱霧人。蛛蛛脫下外隆重華麗的外袍,取下臂釧化作雙鉤,也同時加入,直指冰棱。

六人戰在一處,辛追彎腰問道:“敢問主座,我們一向不招惹太祖遺臣…..也不知是怎麼的…..。”

“自三聖回鑾以來,因些前朝舊事,內衛等為眾臣鄙棄,禦前也並不重用內衛,聖上親政迫在眉睫,那也是攝政王該操心的事,我等何苦攪局,再落得個走狗

烹的下場,若輕些,結局也是惹得一身腥臭,為清流鄙唾。”銀奔冷笑:“內衛之中,你是頭一份的謹慎多智,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銀座鏡燭犀刻,洞明世事,卑職心悅誠服,然,”辛追垂眉,老腰彎得更低:“走狗烹,猶得世人同情;攝政王素來憎惡內衛,隻怕王架麵南背北那一日,便是我等玉石穀散成天際之時,銀座您看看,這麼多好孩子……彼時豈不傷心?”

銀奔長長一歎,卻見場中隱霧人和冰棱已經占了上鋒。冰棱成功擋住了其他四衛,隱霧人的手搭上棺蓋,眼看就要掀起。

辛追再忍不住,和趙姬花同時落到場中,銀奔站起時,忽聽庭院中五隻文鳥同時大叫起來。

暴戾滿頭大汗地衝進來:“北衛不分青紅皂白地衝進來了,束何長官和瓜叔跟他們動上手了,領頭的乃是北衛五品參將楊子堅。”

隱霧人的麵色大變:“不可能!”

不好意思,前陣子血壓下不來,頭暈得厲害,就一直作不同的檢查,結論是好像甲減了,這就想起來了,去年身體也一般,但是為了防疫,複合衛生素片吃得很到位,裏麵有碘,所以檢查沒有總是。但今年因為福島那事,不敢吃海鮮,也沒搶到碘鹽,再加上這三年照顧爸爸擔驚受怕,極度焦慮失眠等等,所以就甲減了。這倒是破案了,為什麼這段時間血壓高,頭狂暈,記憶力狂退,

頭發絲狂掉。醫生給開了高血壓的藥,血壓是下來了,但是有點過敏,可能還要再去改配別的藥。大夥過了三十五就一定要注意保養哦,身邊的事就得學會穩定情緒做些減法,真就進一步乳腺增生再加甲狀腺生病!當然,真遇到事了人也不可能完全不當回事,總之,大夥保重身體。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