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向來多風,朗朗旭日將陽光撒在隨著清風吹拂的樹條上,是個不錯的天氣,我這樣想著卻突然被人從背後踹了一腳,靠,不用回頭我也猜的到是那個該死的東西,心下厭煩著想要逃離,卻被一把拽住了圍巾。
“誒,跑什麼啊?小怪物?”格力的聲音在耳後響起,他拽著我的圍巾一寸一寸把我向後拉去,周圍傳來一陣小嘍囉們的嬉笑,我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長得還行的傻逼又一次的冒起想要暴揍他一頓的衝動,“放開。”我緊緊瞪著他,攥緊的拳頭蓄勢待發。
格力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將手裏的圍巾提的更高;“想要?”他像亞麻一樣顏色的眼睛裏流露著令人作嘔的光芒“我就不給你。”說完他的手一用力將圍巾從我的臉上拽了下來,指著我這張臉向他身邊的人展示似的大聲“就你這張臉還敢出門啊?真不怕把我們嚇死。”
他身邊的傻逼連連附和,他們的眼神像看著一隻斷了腿的猴子一樣密密的盯著我,不同的眸色同樣的令人作嘔,我血氣翻湧著直向大腦充去,“格裏朗斯,你是真找死。”隨即一拳打在他臉上,他明顯沒反應過來我真敢動手呆愣了幾秒似乎被痛意驚醒連連向後退了幾步,看了眼掌心裏的血急躁的捂著流血的鼻子大吼道:“你敢打我?”
“不夠明顯麼?還是說你想再來一下?”我煩躁的甩了把手,心裏罵了句這人鼻梁怎麼這麼硬。
格力看我這樣子開始氣急敗壞,指著身邊的人說:“你們愣著幹什麼?給我揍他!”他身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全嗚嗚泱泱的衝過來,我躲過矮子的拳頭,挨瘦子的一腳,抽了空隙踹倒了個高個子,卻被個胖子的迎麵一擊直衝門麵,靠,還挺疼。
最後還是被療養院的護工發現,才終止了戰局,挑釁的人躺的七仰八叉,我也掛了不少彩,圍巾不知道被扔到什麼地方,我隻能低低的垂著頭,縮到角落裏盼望他們不要心血來潮看我臉上的燒痕,可天不遂人願,當法斯特院長轉悠到我麵前時,還是說出了我最不想聽見的一句話。
“你怎麼垂著頭?抬起來”他的聲音算不上嚴厲,但聽著就能想象到一張憨厚的中年男人的麵容,我磨磨唧唧的抬起頭,不出所料的聽到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他幹咳幾聲說了句;“抱歉,我不知道是你,阿貝爾。”
相同的態度,一樣的詞語,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的我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又快速垂下頭,手掌依舊攥的發痛。
後麵的步驟老舊的令人厭煩,批判教育,人生引導,告訴格力那幫二貨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念,要用平等的目光去看待任何人,告訴我不要自卑,不是我的錯,重複的話語聽的我昏昏欲睡,連連點頭,終於在念得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準許放我們回去,我看著漸行漸遠的夕陽和瞪了我一眼的格裏朗斯心裏暗暗歎口氣,躲著人群,順著小路離開。
低著頭迅速的走著,突然撞上一棵鬱鬱蔥蔥的槐樹,痛的我驚呼一聲,正要繼續向前,卻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