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節 無題
酒館前的爐灶上，飄散著熱氣，肉香味、豆幹味、麻辣味隨著熱氣，籠罩在整個酒館內，灶火也很旺盛，劈裏啪啦的燃燒著。韓曉生走進酒館。
“老板，你這有甚吃的沒？”
“客官，有的，全是麵食。”
“給我來一碗打鹵麵，不要放香菜。”
“需要什麼佐料麼？這有牛肉、狗肉、羊肉、豆幹。”
“牛肉的吧。”無題
“好勒。”
酒館老板今天很是高興，這小鎮常年到頭沒見著幾人，今晚一連來了好幾波，他能不高興麼。高興之餘，還哼上小曲。“這一封書信來的巧，助我黃忠成功勞。站立在營門三軍叫，大小兒郎聽根苗：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鋒交。上前個個俱有賞，”
不一會，酒館老板便是端上打鹵麵，笑著說道：“客官，您慢用。記得加上一勺陳醋，這樣味兒更濃。”韓曉生謝過。
這時，又進來一人，此人頭戴鬥笠，鬥笠壓得很低，看不清臉，背上背著雙劍，他一進門便是坐在韓曉生旁邊的桌上，壓低聲音道：“老板，也給我來一碗牛肉打鹵麵。”
“好勒，客官，您有什麼不吃的麼？”
“沒有，你這有的盡管上來便是。”
說完，他摘下鬥笠，放在桌上，解下背上雙劍，放在鬥笠旁。那肥頭大耳的男子吃完，丟下一錠銀子後，便是出門，眼不斜視，好似進來的幾人都與他毫無相關。
肥頭大耳的男子還沒走出酒館，便聽得那瘦高男子道：“向無邪，你就這樣走了麼？”肥頭大耳的男子向無邪轉身警惕的看著酒館內幾人，問道：“閣下怎知我名諱？”
那瘦高之人轉個身來，說道：“你看我是誰？”向無邪定眼瞧去，這不是他那死對頭齊商成又是誰。原先他倆人相背而坐，自是不識得，隻是那向無邪先進門，齊商成後進，他便一眼認出向無邪，隻是想來先不認他，看他能否認出自己。可這一碗麵都吃盡，也未見他說一句話來。
“齊兄，好巧，你也在這。”向無邪打著哈哈，問出一句不鹹不淡的話來。齊商成冷笑一聲：“老道我追你八百餘裏。你說呢？”向無邪道：“齊兄相送之遠，在下心生感激。”齊商成道：“感激個屁，你到這裏來是為何？”向無邪笑著道：“找望月老人。”他這一笑，兩隻小眼硬是被臉上橫肉擠出一條縫，看著瘮得慌。
“你說這些，老道我會信麼？”
“那依道友之見，在下是為何而來？”
“你是為了天山的劍譜而來的吧？”
向無邪哈哈一笑，說道：“齊兄真是看得起向某人，天山是何等之地，向某有幾斤幾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齊商成冷哼一聲。
“那你胸口處的包裹可否打開看一下？”齊商成也沒繼續說他，手一指向無邪的胸口。“我說臭道士，你閑事管得忒寬了些吧。”向無邪臉色一沉，低沉的說道。那樣子好似一言不合，便要動手似的。“天山上一百五十口人，老老少少，老弱婦孺，你們屠了個幹幹淨淨，這有傷天和，老道我看不慣，所以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齊商成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好似他就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審判向無邪的罪惡。向無邪再次一笑，狂傲的道：“我說你個臭道士，你悄悄跟了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怎麼？天山的血案是老子做的又如何？”齊商成拔出劍，怒吼道：“那就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