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氣衝衝的語氣倒是讓江嬋月沒想到,她向前傾身過去,凝視在蔣媛媛臉上,瞧著這人有點眼熟,旁的保鏢也沒阻攔,大概是能暢通無阻,她美眸微彎:“蔣...極品?”
“?”
蔣媛媛瞳孔一震,看著江嬋月:“你罵我?江嬋月你還真是從小讓人討厭到大,難怪都說你是沒人要的。”
她說話時故意挺了挺胸,一副尊貴大小姐姿態,眼神裏帶著挑釁。
“沒人要的什麼?”
江嬋月淡笑,鬆泛地站在那又補了兩字:“野種?”
蔣媛媛見她還挺有自知之明,也笑了笑:“你也知道啊,我以為江大小姐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呢。”
蔣媛媛長了一張軟萌可愛的臉,這種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別人聽了不會覺得刺耳。
江嬋月也不氣,隻不慌不忙的反問:“我什麼位置?”
她語氣很平靜,蔣媛媛看她幾秒,餘光瞄了眼電梯口抽煙的南宮熙,見男人沒注意這邊,她才對著江嬋月大膽開口:“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一起上的京南附中?”
江嬋月隻聽著沒接話,蔣媛媛自問自答:“我可還記得,你這個江家所謂的大小姐,每天騎自行車上學,放學後自行車車輪不是漏氣就是找不到,經常走11路,然後你們江家二小姐就不一樣了,上下學那可都是豪車接送,每天不帶重樣。”
蔣媛媛用著她一貫隨和的語調,言語中卻充滿不屑,她不喜歡江嬋月,從小到大都是,自然話裏話外都夾槍帶棒的。
江嬋月臉上不見有變化,還聽得挺認真,蔣媛媛卻不舒坦,她話鋒一轉:“江嬋月,你在江家什麼地位自己難道不清楚?根本沒地位,被拋棄的大小姐,你覺得京州誰會把你放在眼裏?”
她話落後,江嬋月配合的歎了口氣:“是啊,京州乃權貴的天下,我呢,不用誰把我放眼裏,畢竟眼睛一目萬物,哪裏分得清誰是誰,所以呢還是放心裏好,你說對吧?”
蔣媛媛小聲地切了一聲,嘲諷道:“真把自己當根蔥呢,方子墨給你的教訓是還不夠麼?自以為是。”
“蔣小姐,我以前好像並沒有得罪過你。”
江嬋月真不知道她對自己哪來那麼大的敵意。
蔣媛媛也不想跟她多費口舌,強調道:“你現在隻是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垃圾,有的東西有的人不屬於你,奉勸你最好不要去奢望,免得空歡喜一場。”
她理直氣壯地警告江嬋月,江嬋月冷冷的哼笑一聲:“蔣極品,你狐假虎威的樣子在我麵前還是收一收,我的脾氣可不太好。”
蔣家大小姐圈子裏人皆知道她是被蔣家二老捧在心尖長大,從小傲慢無禮,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
在京南附中時,這位大小姐是出了名的霸道,又是京州一大惡少的妹妹,做人做事從不考慮旁人,江嬋月以前同她是一所學校,不同班級,也就避開了不少交鋒。
低調的江嬋月在京南附中的存在感幾乎為零,而蔣媛媛與她相反,做人做事十分高調,一有點小成就便盛氣淩人,實則明明是枚紙老虎,偏偏喜歡裝13。
這是江嬋月印象中的蔣媛媛,裝腔作勢的作精極品。
蔣媛媛第二遍聽到極品兩字,腦門都紅了:“江嬋月!目中無人也得看清楚對象,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你敢動她試試。”
冰冷的走廊突然響起男人極其沉定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但又有種不可違逆的威脅味。
蔣媛媛側目看過去,就見南宮熙正邁著長腿大步走過來,雙瞳沉著夜色般的漆黑,白光燈照應在他臉上,透著冰涼的冷淡,蔣媛媛愣了下:“...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