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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嬋月去公司的路上轉道去了醫院見江傅林。
一進去,江傅國看見她便親切的迎上來:“小月,你怎麼一大早就來了。”
病床上的江傅林麵容憔悴,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和昨天生氣發火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看著江嬋月過來,什麼話也沒說。
江嬋月沒走近他病床,隔著一段距離,十分冷漠的把手中文件丟他身上。
“簽字。”
她的聲音冷若寒冬,仿佛內心結了層冰,從裏到外毫無溫度。
“簽什麼字?”
江傅林把文件拿在手裏,打開一看,瞬間臉色大變,氣得氣血上湧:“江嬋月!你…你什麼意思?!”
“怎麼了?”
江傅國見他突然這麼大火氣,拿起床上的文件看了眼,吃驚的看向江嬋月:“斷絕父女關係?”
“不是小月,你這是為什麼?有什麼事我們不能好好商量?江家現在這樣大哥已經很難了,你再……”
江嬋月決絕的目光對視上他的那一刻江傅國閉了嘴,勸解的話他實在是沒能繼續說下去。
作為長輩他對江嬋月的關心這些年裏微乎其微,也可以說不曾關心過半分。
七年前老太太找過他,讓他把江嬋月帶去北都生活,他當時猶豫了沒答應,等後來想回來接的時候,她已經出國了。
所以他沒有資格去勸江嬋月。
“我為什麼?”江嬋月語氣裏帶著冷冽的嘲諷。
“那兩個女人這些年圖的是什麼你們不清楚?”
“那我問你。”
江傅林捂著肚子,慢吞吞的坐起來,靠在床頭,沉聲問:“你回來搞出這麼多事,你又圖什麼?”
江嬋月冷笑:“我圖什麼,江傅林你這句話是心安理得的問出口的麼?”
江傅林扯到傷口,擰眉提著氣道:“好,我不問你其他,也不管你幹什麼,這字我是不會簽的。”
“要不是奶奶,昨天你已經死透了。”她語氣雖平靜,但卻帶著不可置辯的狠。
這話氣得江傅林一口氣上不來,連番咳嗽,江傅國愁容滿麵的幫他拍背,對江嬋月說道:“有什麼事等你爸好了再說行嗎?”
氣順過後,江傅林壓著怒火看向她:“阮慧可真是給我生了個好女兒,好得很。”
他話剛落,江嬋月看著他的臉龐瞬間生出許多可怕的念頭,空氣也隨之凝固了一刹那。
她緩緩走到病床前,帶著滿身戾氣,視線在江傅林脖子上,恨不得馬上掐死他。
“小月!”江傅國看出來她對江傅林的的恨,是真的起了殺心。
刻不容緩的從床的另一邊跑過來擋在江嬋月前麵:“我知道,二叔都知道,小月,大哥是犯了許多錯,可他畢竟是你爸啊。”
“我沒有父親!!”
“小月,你不能這麼說。”江傅國攔著不讓她過去。
江嬋月抬起手捏成拳頭,狠狠地揮過去,見江傅國是一點不顧自己安危都要護江傅林的架勢,江嬋月一拳停在他鼻尖,停頓時衝動的欲念也漸漸小了很多。
“簽字!”
她把擋眼前的江傅國推了開,逼著江傅林簽。
“啪嗒!”
江傅林揚起文件重力的摔在地上,厲聲道:“要我簽字,除非我死了,江嬋月你這輩子休想跟我撇清關係,休想跟江氏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