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江羽潔找你。”
江一一通電話過來,擾了江嬋月清夢,哈欠連天的坐起身:“大半夜的什麼事?”
“她找到一本霍清的日記。”江一道。
聞言江嬋月瞬間困意全無,掛了電話下床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一條胳膊勾過來,她被撈進一個溫暖的懷裏。
懶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去哪?”
“江一找我有點事,出去趟。”她背對著南宮熙道。
“現在?”這麼晚,南宮熙想了想說:“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吧?”江嬋月側過臉仰頭看他:“我也不是去多遠,就在同一層。”
即便是這樣,南宮熙也握住她手腕不鬆,一邊拿著衣服往身上套,單手穿衣服,完全不顧形象,江嬋月看不過去,伸手去幫他扣褲子,穿上衣。
“走吧,怎麼去哪你都要跟著。”江嬋月搖搖頭往前走。
“不跟著我怕你跑了。”
“……”
江嬋月滿頭黑線,回頭看他一眼,見他正笑得一臉蕩漾,怎麼看都不像是怕她跑了。
兩人走到一間貴賓休息室,江嬋月敲響玻璃門走進去。
江一視線落過來,起身拉開兩張椅子讓江嬋月和南宮熙坐。
她第一眼看了下江羽潔,對江一問:“有什麼發現?”
“霍清的筆記有記載她每一次毒發的時間還有症狀。”江一把一本不大不小的筆記本遞給她:“每發作一次都比上一次嚴重,那副身體早已經沒救了。”
江嬋月拿著筆記本一頁頁翻,第一次記毒發症狀是三年前,剛開始隻有輕微意識混亂出現幻覺,後麵是控製不住情緒,四肢乏力。
“長期吸毒,後麵越發嚴重應該手上沒存貨,又吸食過量。”
她看完隻有一個想法:“要不是自己主動沾染的,估計就是霍家。”
“姐,我這裏還有幾樣東西。”江羽潔從身上拿出來一個刺繡荷包,包裏三張卡一封信。
她挨個將卡擺出來:“三張卡三個開戶人,其中一張是我媽,還有兩張分別是霍山和季瑤。”
霍山都知道是誰,這個季瑤……
“季瑤是誰?”江嬋月問南宮熙:“京州有姓季的嗎?”
“知道的人裏沒有。”南宮熙隨手拿起一張卡,細看著上麵的圖樣。
江羽潔把最後的一封信打開遞給了江嬋月:“這信是我媽寫的,最後有句話是想讓我轉達給你的,所以姐姐你自己看吧。”
一整張a4大小的紙,寫得滿滿當當,大多內容都是在自述對江羽潔的虧欠,江嬋月沒怎麼去看,直接去看了最後兩行字。
【蘊蘊,媽媽想拜托你替我向你姐姐說句對不起,告訴她往前看,前路才是屬於她的,以前的過往隻會拉她進無底深淵,別再去碰了。】
“霍清寫的?”她蹙眉問。
江羽潔如實回答:“嗯,我看過她寫字,字跡和這上麵是一樣的。”
江嬋月點點頭沒說什麼,也沒空跟個死人去計較太多,江一從她手上抽掉信拿過去看,看著看著就不淡定了:“她這遺言可真有意思,死了也不忘給自己女兒謀利。”
江羽潔在一旁低著頭,小聲道:“對不起。”
南宮熙笑了下,將銀行卡扔桌上:“說吧,還有什麼事?”
“嗯?”
愧疚中的江羽潔抬起臉看著他,不確定是不是在跟自己講話,南宮熙突然看向她,江羽潔有點不太敢跟他對視:“沒,沒了。”
“確定?”
南宮熙低沉的嗓音又問一句,江羽潔盯著他冷白流暢的下顎線不知所措。
他一張冷臉誰見了不退個百八十裏,要不是江嬋月在這,她還真坐不住,江羽潔一句沒敢吭聲,沉默應對。
江嬋月拾起桌上東西裝進荷包,又將荷包完整遞給江羽潔:“回去睡覺。”
她接過荷包握在手心,沒有馬上離開,坐那想了想又開口:“姐,有件事我其實知道,可我媽說不能提。”
“什麼話?”江一快速接話。
江羽潔看了看他又看向江嬋月,糾結的問:“有關你媽媽阮阿姨,姐你想知道嗎?”
和阮慧有關的事連老太太都不願意全盤托出,大多數人都隻知道大概,江羽潔又能知道什麼?
“說。”
她應聲,江羽潔開始組織語言,想要快速表達:“阮阿姨和爸之間有很深的一道坎,爸年輕時真的很喜歡阮阿姨,但阮阿姨當時是有愛人的,所以阮阿姨嫁給爸是很無奈的,姐你應該聽大哥說過,阮阿姨在江家過得很不開心,可以說挺痛苦的,她的痛苦其實就是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導致的,至於她當初的愛人,我以前聽爸爸喝醉酒時提過什麼情書還有鐲子之類的,還說阮阿姨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