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兒出了房門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蓮華。
“媽媽……”
田果兒喊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隻是看向了自己的媽媽。
她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蓮華一時之間也有些沉默,母女二人就這麼對視了幾分鍾之後,還是蓮華先開口:“事情隻能這樣了嗎。”
田果兒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蓮華又沉默了兩秒,點頭:“確實應該這樣了,那就這樣吧,那就這樣吧,這樣挺好,挺好的。”
說完便拉著田果兒回到了別墅準備吃飯。
今天的晚飯是沈越準備的,田果兒在別墅中實行的是輪流製,每個人輪流負責衛生和做飯,沒有任何人可以搞特殊,包括她自己。
沈越在家中從來沒有做過飯,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吃火鍋。
田果兒也沒有為難他,再說她自己也有點饞火鍋,就很愉快的接受了。
沈越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取巧,很熱心的幫大家把所有東西都備好,清洗幹淨,大家圍坐在一個大鍋旁,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晚飯。
夜晚,繁星點點,別墅的屋頂,蓮華一個人坐著。微風吹拂,吹起了她的秀發。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自己靜靜的坐著,麵朝的方向正是田果兒囚禁賈家人的方向。
她理解她的女兒,也不覺得她的女兒做法有什麼問題,也覺得賈家人值得這個報應。
但是,人們常說年少情懷總是詩,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立刻就能放下來的。
十幾歲時候的初遇,他對她微微一笑,靦腆中帶著幾分炙熱,是那麼陽光,那麼美好。
一切或許都是她幻想中的樣子,她愛的從來也不是那種男人,隻是那個男人為了接近他費盡心機偽裝出來的樣子。
20多歲他們邁入婚姻的殿堂,她身披婚紗,他身著西裝,他對她許下了要守護她一輩子的誓言。
為君傾心為君哭,她帶著少女心情,帶著無盡的憧憬走入了婚姻。
30歲左右的時候他們有了孩子,她已經漸漸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固執的希望他能夠回頭,用盡每一分力氣去期待未來的日子。
本以為孩子是他們新生活的起點,卻成了她舊生活,最後的一絲光亮。
父親離世,孩子失蹤,她處在了人生最黑暗的地方。
原本她愛到骨髓中的丈夫卻帶回了4個比她的孩子都大的小孩。
她努力過,從憧憬到憤怒,最後再到麻木,再然後就是覺察到自己父親的死亡可能和自己有一定的關係的絕望。
她開始逃避,將自己躲進醫院,不去理會任何的塵世紛擾。
原以為一輩子也就那樣過去了,但是沒有想到,她以為已經死亡的孩子回來了。
那時候,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她的心中還是升起了幾分,是否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或許自己的丈夫悔改了的可笑的期盼。
直到那個孩子來看她的時候。總會拐彎抹角的說些,讓她將公司的主權轉移給自己的胡話,她終於徹底醒悟。
她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也活夠了,可以早點死去去贖罪了。
然後末世來臨,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是那麼的有能力,是那麼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