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兄,我弟弟這段時間胃部受創,不能碰撞,你找的人要注意分寸,不要下手太重,幫我拖到比武結束前不能下地就好,畢竟是我的親弟弟,到時候我再親自回家解決。”顧淵其實也不想傷害自己的弟弟,畢竟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又沒有家族利益相爭,心裏也知道父母不會趁他比武去下聘,但是想到心愛的女子被突然奪走,確實心有不甘。自己不能動手,更不能讓自家人動手,就隻好承了浮瀛這個人情了。
顏月在出發第三天上午的時候,突然也想下車透透氣,趁著顧浪再次方便的時候,也下來伸手舒緩下筋骨。“旋管家,走了三天了,還有多久才能回到城內?”顏月對著一起休息的人群問道。
“顧二小姐,旋管家陪二少爺方便去了,一會回來我稟報他,讓他過來回您的話。”駕馬的小廝聽到連忙回道。“旋管家陪二少爺去方便?為何會有這樣奇怪的習慣?”顏月不解的問道。“是的顏二小姐,其實以前我們也坐過馬車出門,此前也不見旋管家,會陪二少爺去方便,這次不知怎的一連這幾天,隻要二少爺下了馬車,旋管家就會,寸步不離得陪著二少爺。”小廝彎腰答道。“隻有這次出行?寸步不離?之前沒有過這樣的習慣?”顏月反問道。“是的。”小廝肯定答道。
顏月想到了上次他身體難受,也是這樣辛苦的瞞著自己,決定親自去佐證一下。問道,“他們走哪個方向去的?”小廝指了個方向。
顏月疾步追去,果然看到在馬車裏,看不到的大樹後麵,身體隨著胃部翻湧一抖一抖,虛弱嘔吐的顧浪。果然和他騙自己去拿糖那次一樣,不想讓自己知道,這次又是整整三天她才發現。看到幾乎是掛在旋管家身上,才沒倒地的顧浪,忽然很心疼他這樣難受無力,還要走這麼遠才敢放心去吐,擔心著被自己發現。突然看到他們快轉身了,顏月退回了馬車上,什麼都沒說,不一會顧浪回來了。
顏月盯著顧浪的臉細細打量,這才發現這麼多天了,他一直臉色慘白,甚至是越來越白,自己一直隻滿心歡喜,惦記著早點到家,心裏還有些不滿,顧浪總是要去如廁耽誤了時間,明明一切都有跡可循顯而易見,她什麼都看到了,又什麼都忽略了,沒有上心細細核實罷了。“月月,怎麼了?你怎麼一直盯著我,馬車坐久了不舒服嗎?都怪我耽誤這麼久,本來你都能到家舒服的睡覺了,如今卻還隻走了一半路程,月月,你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我想辦法幫你舒緩。”顧浪有些慌了。
一回車裏,就對上了顏月看著自己,一動不動的視線,生怕自己這幾天耽誤路程,連累到她憋屈難受,他走過去摸了摸顏月的額頭溫度正常,臉色也如常,才稍稍放下心來。顏月心裏很感動,他都這樣難受了,心裏眼裏都還隻有自己,於是伸手扯下了他的發帶,任由他的長發隨風散下。
“月月?我等下還要方便,車外人多散頭發不方便,晚上再散發休息才合適,放心,這個發帶很鬆不難受。”顧浪邊說邊將散發束回去。顏月點了點頭,沒說話,也沒阻止,她隻是突然想看看他,毫無防備放鬆的樣子,散下發來的他,看上去有種別樣的柔和溫暖,讓人心生憐憫,也讓人為之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