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奶奶,要是不根治,眼下是否有辦法,幫他快速緩解疼痛?看著他疼到受不了,直接陷入昏迷,我在旁邊什麼也做不了,真恨不能替他承受些,這個根治方法太殘忍,我無法同他說出,怕他不同意失去希望,又怕他同意,我卻不忍心實施。”顏月期許的望著喬晴。
“也有,那就是控製住不再服用蓄力丸,也不再輕易動武喝酒,常年喝藥壓製小肉球的生長即可,這樣日常起居就能與常人無異。”喬晴緩緩說道。“多謝舅奶奶,那我監督他,他現在每日需要幹嘔好幾輪,那些白色的小肉球,得在他幹嘔吐不出來的時候的時候,我用內力壓迫才能吐出來,當下可否能用藥物緩解?”顏月焦急的問道。
“我剛命人熬了一副湯藥,隻有一小碗,但是是久煮熬製而成,藥效會比較凶猛,他現在胃部創傷未愈又添新傷,昏迷太深可能已經進入夢魘,恐怕這碗湯藥他自己咽不下去了,隻要抗住藥效熬過今晚,就算挺過了這關。我待會給他施針,用渾身的痛感,將他自身的求生欲望激起來,你用嘴含住藥,注入真氣給他渡進去,再給他體內注入內力,壓住他之前蓄力丸殘留藥效激起的短期內力,免得會因為蓄力丸反噬,胃痛部本能抗拒將藥吐出來,直到他兩者藥力抵消後意識清醒過來,再慢慢花時間好好將養著,反噬就不會再那麼痛了。”
喬晴仔細的囑咐著。說完她命人端來了之前熬製的藥水,開始施針。與之前的大夫不同,喬晴每一針下去顧浪都會眉頭緊蹙,漸漸地汗濕了衣襟,身體也輕輕地顫抖起來。顏月知道這是很痛的表現,此刻望著眼前昏迷虛弱的人,她真的心疼到了極點。
眼看他的身體幾乎紮滿了銀針,漸漸臉色紅潤起來,喬晴停止施針後。顏月趕緊將人摟進懷中,將藥用嘴推了下去,接著抓住他的手,對準手心開始注入內力。“月兒,我先去回房去休息了,此方下去他定能無事,你隻需平穩的注入內力,幫他度過今晚就好的,過程不凶險隻需要些時間,不需要太過緊張,明天早上他應該能醒來,到時候我再來複診。”說完喬晴帶著隨從侍女離開了。
這樣擔驚受怕的漫漫長夜可真難熬,顏月看著懷裏熟睡的麵容,這次確實難得的很紅潤,看起來還挺可愛的。記憶裏以前見他幾乎都是蒼白的臉。慢慢記起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
好像在他們都還年少的時候,我出去玩的的時候,顧浪也追著自己挽留過很多次,幾乎每次都是用蓄力丸才追的上我,有時候自己也會跟他回去,隻是每次陪他回去他就開始生病,他生病嚴重就隻能躺在床上,我就去他房間陪說說話,不嚴重的時候他會帶我上街買吃的,好了還會帶我去城外河邊釣魚摸蝦。有時候出門去確實有好玩的事情就不會跟他回去,現在想來不知道那些沒跟他回去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在生病,是不是也自己一個人,像現在生病這樣躲在房間裏麵,一個人關起門來抱著桶吐?關起門來暈倒在地,直到被人發現?
隻是近幾年我們都長大了,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顧淵比顏月大一歲多點,文武雙全將來肯定是顧家繼承人,最重要的是兩家離得近,父母希望出嫁後還能常常看到我,漸漸地兩家也有意撮合我和顧淵想要聯姻。
爹娘想到將來可能要做顧浪的大嫂,讓我和顧浪保持適當的距離,顧浪則與顏月同年同月份,比自己小十幾天,但是他不能在武學上有所精進和成績,比起顧淵要遜色一些,所以爸媽和顧家都沒有考慮顏月和顧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