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皺眉,“小白你什麼時候和他走到一起的?”
路白道:“師兄你放心吧,就在路上遇到了他然後一起。”
“行吧。”
“好了師兄,我們快出去吧!我好餓啊。”路白眼睛很大,受委屈的時候眼睛耷拉著給人一種玻璃破碎的感覺,讓人很是心疼。
“行了,走吧,不能餓到我們的小小白啦。”文菲菲打趣道。
三人率先出去,齊年用了隱匿術,三人悄無聲息的走了大家也不知道,徒留下一群人在爭搶那些金錢。
眾人出墓之時,看了四周都沒有發現剛剛那兩位麵具大人,皆歎了口氣。
客棧裏,路白左手拿著雞腿,右手拿著雞翅,繪聲繪色的描述在墓裏的事情,逗的兩人哈哈大笑。
夜裏,路白突然睜眼。
“噗——”路白半起著身,弓腰吐出一口血。
隨後,路白盤起腿運轉靈氣。
藍色靈氣在周身瘋狂湧動,在夜中形成了漂亮的冰藍色蓮花懸浮在空中。
路白壓住體內到處湧躥的毒素,收起周身靈氣,虛弱的閉上眼昏了過去。
閉上眼的前一刻,路白又想到了那一天,自己生不如死的那一天。
路白十二歲家破人亡,流落街頭,幸虧得一人相救,進了一個很特別的地方。那裏的人都很厲害,隨便挑一個都是天下高手,對路白也很好。
他們陪著路白修煉,教她成長。
十五歲,路白第一次出去執行任務。任務目標是從一行人手下搶走血蓮。這血蓮千年才長一株,是個千年一遇的的藥材。
路白第一次執行任務,心高氣傲的她認為自己是天下高手,那一戰,路白徹底認清自己。
被人打的半死不活,雙腳的腳筋被挑斷無法逃跑,最後被人喂下毒藥丟下山坡。
師兄們尋找了三天才在一處下坡路找到了渾身是血的路白。
路白到死都不會忘記,那人戴著一副普普通通的麵具,見不到臉,腰上掛了一枚白色暖玉,成色很好天下罕見。
他從頭到尾都隻說了一句,“扔下去吧”。但就是這句話讓路白做了五年噩夢,用了五年時間才慢慢解除毒藥,她不能急,她還要回去報仇。
回到府邸,路白打了招呼就回了房間。留下師兄師姐跟師父報到。
“師父!”
“師父!”
柳江炎看著兩人,臉上的怒氣根本藏不住,“哼,還知道回來!”
“徒弟知錯!”
柳江炎豎起眉眼,聲音因為生氣比平常大了點,“這是小六的任務!你們總是這樣寵著她慣著她!遲早有一天要騎到我頭上!”
齊年嘀咕著,“已經騎到你頭上了。”
柳江炎冷哼一聲,不滿道,“小年你說什麼?大點聲!”
“沒……沒什麼。”
齊年隻敢私下說,要是真說出來要跟小五一樣掃茅廁了!
“菲菲你等一下去找那老頭子拿離魂草,明天把小六的毒徹底解了我好放心一點。”
“好。”
“那……師父還有事嗎?”
柳江炎想了想,嘴唇動了幾下,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沒事,等小六的毒解了我另有安排。”
“是。”
“下去吧。”
“是,師父。”
路白下午去了趟操場,六組隊員都在訓練,除了舞劍聲還有口訣聲確實都很認真。
“小小白……”
一道低沉發寒的聲音從路白身後傳了過來,路白嚇了一跳,回手就給後麵那人來了一拳。
“臥槽!”花多多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胸口,“你這拳頭鐵做的吧。”
路白翻了個白眼,“誰叫你喜歡嚇我。”
花多多道:“小白剛剛師兄找不到你,讓我轉告你說後天可以把毒解了,做好準備。”
路白聽完,垂下眼簾,這一天終於要到了。
“嗯。”路白點頭,表情高冷仿佛一切都入不了眼。
花多多上下打量了一遍路白,右手撐著下巴,總結道,“小白,你變醜了。”
路白:“???”
“給我去死!”
下午在操場上訓練的人全都目睹了六組長追著五組長打。
甚至有些人說,在院子的東邊都聽見了西院的叫聲。
閣樓上,柳江炎看著兩人打鬧,原先緊皺的額頭鬆緩了許多,慈祥的看著下麵兩人,感歎道,“一轉眼都長那麼大了。”
一連過了兩天,晚上,柳江炎叫眾人來到寒潭旁邊。
柳江炎看著下方的寒潭,有些緊張,說話盡量讓語氣溫柔一點,“小六,這是最後一次了。”
聞言的路白點了點頭,非常熟練的走下寒潭。
路白在寒潭裏打坐,水麵漫過了人,徒留下一點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