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也不勸勸她。”
聽到蕭散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沒有好好吃飯，還酗酒，吳正豪心裏一陣不爽。
吳媽見狀，偷偷翻了個白眼。
這會兒知道心疼了？早前幹什麼去了！
她將碗碟平整地擺放在吳正豪麵前，繼續說著。
“太太老說，一個人吃飯，再好的飯菜，都沒什麼味兒，您要真心疼太太，以後常回家陪陪她便是。”
吳正豪被她說得老臉一陣青一陣紅。
“那她平時在家都做些什麼？”
吳媽退到一側，指著屋內新裝潢。
“這陣子倒還好，她沉迷於置辦家裏裝飾，您沒發現，現在屋子裏多了點人間煙火氣兒嗎？”
吳正豪微微一怔，這才注意到，家裏早就變了樣。
他的心思一心紮在工作上，竟絲毫沒有察覺。
慢慢站起身子，環顧四周。
先前莫仁慈精心裝扮的小家，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蕭散的風格。
他微微張開嘴，遲疑許久，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坐回位置上。
吳媽瞧見他那樣，亦是無語地搖搖頭。
“之前太太總是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有時候也會去後花園逛，但是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隻有先生您回家的時候，才能瞧見她笑。”
“實在悶得慌的時候，太太也會叫上她的幾個好朋友過來打打麻將，喝喝下午茶，但更多時候，她都是站在窗邊望著大門，等待先生回家。”
本就沒什麼胃口，聽到吳媽說的話後，吳正豪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疼得厲害。
猛地灌一口蜂蜜水，甜味慢慢散開，心裏卻依舊苦澀。
“真是難為她了，我以後盡量多回家陪陪她吧。”
吳媽滿意點頭，接著臉色有些凝重，支支吾吾半天，一臉為難。
吳正豪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先生，有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
吳正豪叩了下桌麵，“有什麼是我聽不得的？”
吳媽望了一眼二樓莫仁慈的工作室，戰戰兢兢開口道：
“前段時間，小莫總過來找過太太，太太把我們都支走了，所以我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吳正豪額角青筋微張，“說下去。”
“那日他們好像吵架了，小莫總走後，太太便一直哭，後來啊，她去了之前太太的那間工作室裏，一個人在屋子裏自言自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嘭！
吳正豪的手用力拍打在餐桌上，餘震將裝有牛奶的杯子擊倒，白色的液汁順著桌沿，嘩啦啦落一地。
他猛地站起身，三兩步的功夫站在莫仁慈工作室前。
不知道是在氣蕭散有事不跟他商量，還是在氣蕭散竟敢私自進莫仁慈工作室。
往常來到這扇門前，總覺得一推開門就能見到莫仁慈。
不知為何，今兒站在這兒，屋內莫仁慈的氣息消失了。
他奮力推開房門，瞳孔一縮，拳頭繃得緊緊實實。
本應擺在工作台上莫仁慈的照片不翼而飛了。
吳正豪的心豁然割裂。
倆媳婦兒都不見了！
吳媽剛收拾完殘局準備上樓，隻見吳正豪猶如一陣狂風，差點沒把她撞飛。
她賞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直呼不妙。
莫仁慈的工作室一直都是禁區，先生這是去找太太算賬了嗎？
她淚眼汪汪地盯著吳正豪的背影，這份工作還能保住嗎？
同一時間，蘇禦和吳比祭拜完莫仁慈，心裏正暢快著呢。
回到蘇家大院，院子大門完全敞開，如同此刻他們幾人的心。
二人並肩坐在院子裏的石凳子，蘇禦的頭靠在吳比的肩膀上。
見完家長後，蘇禦隻覺得空氣都是甜滋滋的。
天空飄過的白雲，幾朵白雲相互交纏，刻出形形色色的圖案，看著都覺得舒適。
“吳比，你說......要是你爸知道我們這樣子，他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