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開門就感受到屋內的低氣壓。
張嵩原本還笑嘻嘻的麵孔立馬收住,看見蘇禦完好無缺,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好不容易趁著吳正豪不在,給了吳比打後媽兒子的機會,這小子怎麼不知道珍惜呢。
他走到吳比身邊,小聲問道:
“特意給你關照,你倒是承我這個人情呀,幹嘛不動手?”
吳比像看傻子一樣盯著他看。
張嵩被盯得毛毛的,連忙退到門口處,清了下嗓子。
“吳總吩咐了,一會兒會有專人過來給你們傳授關於業務上的事情,他可是很看好你們的,你們記得好好學習。”
見二人都不搭理他,他隻覺得無趣,退了出去。
不多時,又一個小年輕進門了。
吳比和蘇禦麵無表情的朝他看去。
小年輕咽了口唾沫,即便進門之前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心裏準備,可真正站在倆太子爺跟前時,還是緊張得有點想逃。
一上午下來,他們連這個講解的人叫什麼也不知道。
並不是小年輕沒有自我介紹,而是他滔滔不絕講了一上午,奈何下麵這兩人的心都不在這裏。
吳比實在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才惹得蘇禦那麼生氣,還是說,他嫌棄被我連累,被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軟禁?
蘇禦偷偷看了吳比一眼,吳比還和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一樣,靠著窗戶,漫不經心地盯著窗戶外麵,隻是那愁眉苦臉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比臉上的淤青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顯眼,蘇禦有些不忍心再看,別過腦袋,不再看他。
午飯時分,二人像囚犯一樣,分別被兩個強壯的保鏢看守著,領回各自的房子去。
吳比這才發現,蘇禦被安排到了張嵩旁邊的房間裏,離他住的房間很近,也就蘇家大院到韓波狂家的距離。
要是在胡同那兒,吳比翻過兩麵牆就能到了,可是現在隻能眼巴巴看著。
隻因中間隔著一條小溝澗,兩間屋子就那麼相對立著。
整得吳正豪跟王母娘娘似的,硬生生給劃出一條星河,將這對牛郎織女分隔兩岸。
熬到晚飯時候,吳比正斜躺在木板床上發呆。
咚咚咚---
沒等他答應,門就被推開了。
隻見張嵩進門了,看著吳比那不修邊幅的樣子,搖了搖頭。
“你來做什麼?”
張嵩沒有回答,自顧自地搬起一張板凳,坐到吳比邊上。
“吳比,你爸都跟我說了,這事兒吧,我也挺理解的。”
張嵩以前也是在部隊待過,對於這類事情多少還是有點耳聞,在他心裏,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特別過火,畢竟這樣總比那些到處坑騙小姑娘的人強多了。
吳比眼前一亮,知音呐。
“對吧,我就知道會有人理解我們的。”
“你這是病,一種心理疾病,得治!”
聞言,吳比又躺回原處,無趣,又來個吳正豪二號。
“啊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我有病,你有藥麼?”
張嵩默默點頭,“嗯,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有不少像你們這樣的孩子,不過隊裏有心理醫生,一般找他們聊一聊也就好了。”
“哦,那你去找醫生聊過嗎?”
“去過了呀,我......”
意識到被吳比反將一軍,張嵩立馬閉嘴。
他睨了一眼吳比,“別胡鬧,現在咱說的是你!”
吳比興致全無,轉念一想,張嵩既然和心理醫生有過交談,多少也懂一些吧,立馬坐直身子。
“你找心理醫生聊過,是不是也能學著他們,開導別人啊?”
“那是自然。”張嵩得意笑笑,自從他去見過心理醫生後,把心裏的雜念給壓製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那醫生能力太強,自那以後,張嵩不僅不近男色,就連女色也戒了,也是奇葩。
“那你能告訴我,他為什麼不理我了嗎?”
“誰啊?”
吳比雙手環抱胸前,不滿地盯著他看,“這你都看不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