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不為所動,莫以冷哼一聲,下了車,大步往他們走去。
“吳比,連我都叫不動你了嗎?”莫以推了推眼鏡,眼睛卻似笑非笑地盯著蘇禦。
吳比咬牙切齒道:“你還來幹嗎?這裏不歡迎你。”
莫以聳了聳肩,“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倆的哥哥,上回你的升學宴我來不及參加,這回蘇禦的升學宴,我又怎麼能夠錯過呢。”
吳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衝上前去,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而莫以早有防備,隻是朝後退了一步,抬手握住吳比的拳頭,輕笑道:
“我還以為他在你身邊能有所成長,怎麼還是這麼莽撞呢,看來你這個哥哥對他的教導也不怎麼樣嘛。”
吳比憤然收手,另一隻手早已迫不及待地揮出。
隻是抬手的刹那,被蘇禦一手製止了。
“別衝動。”蘇禦輕聲說道。
“可是……”吳比話未說完,就被蘇禦打斷了。
“他不值得我們動手。”蘇禦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吳比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聽從了蘇禦的話,放下了拳頭。
莫以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吳比,你先進去吧,我有話想單獨和他談談。”蘇禦神色凝重地看著吳比,語氣堅定。
吳比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什麼話,是他不能旁聽的嗎?
蘇禦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柔聲道:“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吳比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牽著朵朵轉身走進了酒店。
此時,隻剩下蘇禦和莫以兩個人麵對麵站著。
莫以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蘇禦緊緊地盯著莫以,眼神冷冽而堅定,仿佛要穿透對方的靈魂一般。
他緩緩開口,“我原以為你對我已經足夠絕情,可沒想到,就連你最親近的人,你也可以毫不留情地算計進去。”
莫以微微挑起眉毛,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不以為然地回應道:
“你不會明白的,他明明已經年事漸高,卻仍舊死死霸占著那個位置不肯放手。作為他的親生兒子,我一直備受他的猜忌和防備,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蘇禦的心中猛地一震,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愕之色,但他迅速調整情緒,重新恢複了平靜。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沉穩:“這麼說,即使他因為你而被送進監獄,你也沒有絲毫愧疚之情?”
沒錯,莫仁義入獄了。
他入獄的罪名並非與莫家那些不堪的過往有關,而是一個更為嚴重的罪名——故意殺人罪。
當初,蘇禦將莫以的證據交給吳正豪和蕭散時,他便已經預見到了這樣的結局。
畢竟,這兩人皆是極度護犢子的狂人,又怎能輕易放過莫以呢?
在莫家東窗事發的時候,他們便悄悄將這件事情也暗暗托出。
莫家人是多麼自負的一群人,寧願死也不願意坐牢的狼群。
莫仁義卻能為了莫以,悄無聲息地替他扛下這條罪名。
“那是他應該做的。”莫以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況且我也沒讓他去頂罪,他不知道,就算不是他出手,也會有人替我擋著。”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蘇禦握緊雙拳,努力抑製住怒火。
“謝謝誇獎。”莫以揚起嘴角。
他抬頭看向大門口,“我人都到這兒了,真不打算邀請我進去嗎?”
要不是顧及今天是吳家的大日子,蘇禦大概也會像吳比一樣,賞莫以幾拳頭。
“裏麵可都是你的仇家,你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去,不怕被圍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