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玩遊戲(2 / 2)

隨機性?蘇明貞乍一聽到這個詞從趙思瑢嘴裏蹦出來,免不了心跳漏了半拍。以蘇明貞的有限見識,依稀記得“隨機性”這種詞在古代很少用到,近現代有了統計等科學之後才慢慢成為常用語。而這個遊戲因為竹牌的不確定,增加了隨機性選擇,從而提升樂趣,這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都是很奇妙的事情,雪晴和趙思瑢到底是從哪裏看到的呢?

蘇明貞緊張激動,因為她免不了存了些許幻想,自己身處的這個異時空之內,會不會有同鄉呢?這個問題她不可能忽略掉,甚至她懷疑雪晴的身體裏也住著一個異世的靈魂。不過她會很關注會胡思亂想,並不是出於太高尚的目的,而是再一次糾結於最初的那種花癡念頭。

如果雪晴的靈魂並不屬於這個時代,他就不會在乎世俗的束縛,他和她就有更大的可能在一起。

蘇明貞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算沒有在人前失態。她壓住瘋狂的念頭,一邊拿起綠色的棋子挨著趙思瑢的棋子放好,一邊看似不經意地問道:“夫君,雪晴是從哪本書上看到這個遊戲的?那書上還有沒有其他有趣的遊戲呢?”

趙思瑢皺眉想了想,沮喪道:“雪晴好像提過一次那本書的名字,我沒記著,但他說是他很小的時候讀過的一本書。我當時就讓藍山在咱們家藏書樓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藍山無奈地解釋道:“少奶奶,小的無能,沒找到雪晴說的那本書。或許是雪晴根本就記錯了,咱們府裏的藏書樓比尋常人家齊全多了,咱們這裏都找不到的書冊,除非是去皇城裏問天子借。雪晴不過是個低賤官奴,多半是從別人那裏道聽途說來照貓畫虎,當不得真。”

趙思瑢不高興道:“藍山,你怎麼總是不服氣?雪晴就是比你聰明看的書又多,四書五經他都能背出來。上次我將雪晴做的詩充做自己的作業,被先生一眼就看了出來,我怕連累雪晴受罰,就說那詩是你替我寫的。結果先生很肯定地搖頭說你可寫不出這樣好的句子。”

藍山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眼睛斜向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蘇明貞為了打破僵局緩和氣氛就張羅道:“夫君別說閑雜了,咱們趕緊開始玩遊戲吧。”

一提起遊戲,趙思瑢頓時興致高漲,也就不再執拗剛才的問題。他左右看了看,招呼道:“春花、秋月,你們也一起玩吧,人多了才有意思。”

春花略有為難道:“少爺,以前少奶奶還沒過門,奴婢們陪著少爺一起玩玩解悶反正無人計較。但少爺和少奶奶畢竟都是主子,奴婢們是何身份豈能亂了尊卑?少奶奶陪您玩,奴婢們侍候著就好。”

春花起了這個頭,秋月自然也不敢應。

趙思瑢原本因為藍山說雪晴的不好,這次不想帶他一起玩,可是若春花和秋月都不玩,人就太少了。真要計較身份,藍山是一等侍從管家,陪自家主子下棋騎馬四處玩玩倒也合規矩。

於是趙思瑢多少有些不情願地命令道:“藍山,你也選個棋子,春花秋月都不玩,人太少了,你陪我和娘子一起耍吧。”

藍山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道了謝,選了個黑色棋子放在了趙思瑢那枚紅色的棋子後麵,他再將骰子放入空碗,遞到趙思瑢麵前,請示道:“少爺,這次由您還是少奶奶先投骰子?”

趙思瑢一本正經道:“娘子第一次玩,我該讓著她先行。藍山你年紀最大,你最後再來投。”

藍山哪敢與主子們爭,他默默祈禱著這次自己能穩穩當當最後一名,免得少爺和少奶奶挑理。

不過這種遊戲沒有投機取巧的機會,就算投骰子能動手腳,但是竹牌子的順序和內容充滿了不確定性,實在是全靠運氣。

幾把走下來,藍山居然遙遙領先,眼看再幾步就能到達終點。

藍山額上直冒汗,左顧右盼,嘴裏連連解釋自己今日是走了****運,讓少爺和少奶奶莫要怪罪。

蘇明貞當然是能理解的,可趙思瑢小孩子心性,越發不高興。

以前趙思瑢與藍山等人一起玩這個遊戲,不是沒有落後過,但今日本來他就不想讓藍山玩,偏偏藍山一路遙遙領先,他怎能沒脾氣?

趙思瑢心裏生悶氣,嘴裏嘟囔道:“若今日雪晴在就好了,他陪我一定能玩得比現在開心許多。他本來說新做了偶人要拿給我的。”

———————作者的話————————

下一章結尾的時候就與舊版情節大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