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為情困(2 / 3)

“那我可以幫什麼忙麼?”蘇明貞不由自主就開口這樣問,她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以雪晴的才華智慧或許早有了良策,用不到她來添亂。但是她無法將心裏那份情說放下就放下,對雪晴的安危漠不關心。所以她才會設身處地很真誠地主動開口詢問是否能幫忙。

雪晴最欣賞的就是蘇明貞這種積極的態度。在逆境困苦之中,她從來不曾低頭,她每天都會微笑,她代替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趙思瑢,在她的情緒帶動之下,趙思瑢一直是樂觀的自信的。一個柔弱的女人,能做到這一步十分不易,不僅需要冷靜豁達,更需要的是明辨是非超脫不凡的見識。

蘇明貞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不是一個尋常的大家閨秀,她的身上有著與東海真人十分接近的神秘氣質。

這些天雪晴一直思量著這個問題,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判斷,或許蘇明貞與東海真人來自同樣的地方。用東海真人的話說,他本來不在這個世上,他的法寶和他的見識根本是從另外的世界而來。

旁人也許將東海真人奉為隱士高人,雪晴卻清楚自己的師傅從不將這世上的人或事放在心上,所以他才能玩世不恭遊戲人間,才會做出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把天下當成一盤棋,上至九五之尊下到黎民百姓都是他的棋子,隨心所欲由他折騰玩弄。

雪晴不止一次想過,如果蘇明貞和東海真人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那麼相較之下,蘇明貞的聰慧體貼溫柔踏實,自有一種東海真人比不了的,讓雪晴無法抗拒想要去親近想要與之相伴的魅力。

可能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雪晴從沒有想過與師傅相伴終老,他卻在一路南行每晚夢中,好幾次與蘇明貞攜手,或遊曆名山大川,或並肩談論詩書,或在田間樹下講講野史趣聞,甚至有在床幃之內的嬉鬧。

他在清醒的時候能夠告誡自己不去談兒女私情,不該去愛別人的妻子,但是睡夢裏他約束不了自己的意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道理他明白。他是愛上她了,注定不合常理,注定有違人倫,注定可能會幹擾到他現在做的大事業,然而他就是戒不掉。

離開邯鄲之後,他疏遠她,一方麵是為了籠絡安撫櫻柔,一方麵其實是希望冷淡了蘇明貞,避免與她相見,他就能忘掉那份情。

不過睜眼不見,閉眼更是思念。

因為他心中有了蘇明貞這樣美好的女人,嫵媚妖嬈的櫻柔在他眼裏變得粗俗,尋常的女人更是不堪入目,他隻是為了任務隨意敷衍她們而已。

他不是聖人,他也有****之念,他唯有看到蘇明貞的時候,才能清晰地體會到自己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他想與她朝朝暮暮,哪怕不是光明正大的那種,哪怕未必能天長地久,他也可以接受。

一旦起了這種念頭,雪晴難免不會產生負罪感。同時他也懷著一種奇異的憧憬,因他很早就發現蘇明貞對他亦是有情。

兩情相悅,隻是礙於世俗不能在一起。

為情所困,卻無法分更多的心思解去相思。

她與他必須一同麵對更艱難險惡的任務,這就是命中注定的情孽夙緣麼?

雪晴壓住翻滾的思緒,將心神放到正題,他回答道:“在幫別人之前,你需先確保自己的安全。屏風後我的衣物中有個小盒子你把它找出來。”

蘇明貞好奇道:“那盒子裏放的是什麼?”

雪晴發現蘇明貞在好奇的時候,眼眸裏會閃動著難得天真稚嫩的神采,與往日人前的沉穩淡定不同。他這才記起,她還是花季少女,她本該無憂無慮被嗬護著享受浪漫才對。她卻毅然決然陪著他們親身涉險,不辭勞苦麵對諸多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