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我是什麼人,不是你說的算,法律要判我,我早就該坐班了,可是法律沒有!”
“而現在,你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對殺人凶手不管不顧,我倒是覺得你在藐視法律,你對得起身上這身皮嗎?啊?”
“你就不怕有人知道後,剝了你?”
李慶飛對陳隊的做法非常不滿,所以說話的語氣很生冷,甚至有些上級批評下級的韻味。
“你說的是陳公子?”
“我行的端,做的正!我有什麼好怕的?”
陳明聽到這話,眉頭緊鎖,雖然自己說的理直氣壯,但是語氣中也帶著點頹廢感。
“好一個行的端,做的正。”李慶飛嘿嘿一笑,威脅道:“你要是公正執法,就應該把這種心狠手辣的人關起來!”
他倒打一耙的指著王川。
“你!”陳明氣的說不出話來,指著李慶飛的手都在抖動。
二人的反應使得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李慶飛身後有大靠山!
隻要陳明還想保住自己的位置,或者說飯碗,那他就該向李慶飛妥協。
“就是陳隊,我們都是證人,他倆想殘害我們。”李慶飛的夥伴也是有恃無恐的說道。
“對,故意傷害,意圖殺人!”黃頭發女孩喊道。
二飛拉著王川的手,身體抖動的就像篩糠。
王川不自覺的歎了口氣:“李慶飛,忘了你剛剛求饒的樣子嗎?”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不介意讓你重溫一遍。”
“陳隊,你也看到了,執法人員在場的情況下,他還敢威脅他人!”李慶飛捂著高高隆起的額頭,其實他是不敢直視王川。
“王川,咱倆能單獨談談嗎?”陳明看著王川,用懇求的語氣道。
“一丘之貉。沒什麼好談的。”王川撇嘴一笑,輕蔑的說。
“我有我的難處,陳公子我惹不起,你我也惹不起。”陳明沒了精氣神,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處境。
“和事佬?牆頭草?”王川眉毛一挑,看向路口經過的人群。
“無所謂,至少我沒有對你濫用私刑。”
“李慶飛的卷宗摞起來都有三尺高,實刑死緩起步,你以為我不想抓他這樣的敗類嗎?”
“我做夢都想!可是,內縣我沒有話語權。”
“我上午抓,下午人就被保釋,保釋人是我拿禮物都見不上的人!”
陳明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噴濺了李慶飛一臉:“我剛開始的夢想是除暴安良,嚴厲打擊罪犯;後來我的夢想變成維護一方寧靜,人人得過,也許再過幾年,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平安落地,安享晚年。”
“是你,是你給了我希望。。。。。。”陳明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心路變化,眼神從堅定到迷茫再到閃亮。
“停,你要偏袒就偏袒,不要磨磨唧唧的。”王川輕輕拍了一下額頭,頗為痛苦的說道:“你是官,我是老百姓,你都看不到希望的事情,別扯我身上。”
“肖龍龍!”陳明用口型說出人名,他確信,王川可以看懂:“我已經成為他的下線。”
“唉。”
王川好像聽懂了一般,長歎一口氣:“人情債啊。”
“下不為例吧,你也開導開導這一心尋死的人!”
“不是,我的意思你沒明白。”陳明連忙擺手,眼神不住的向王川拋去:“能不能更嚴重一點?”
“像楚留鎮的那樣的手段?”
“呼”
陳明說完長出一口氣,看起來心情大好,人也顯得更精神了。
“國家不管的我管?別人害怕的我不怕?”王川問道。
“他搬到龍王廟鄉了。”陳明解釋道:“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