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這個世界是惡意的,就是因為它總讓人先沉浸在巨大的喜悅裏,然後再兜頭澆下一盆冷水,讓你猝不及防的掉進絕望的深淵。

爬,都爬不上來。

劉遷出意外之後,許勝男出了國,遠離這片傷心地。

他們這群人,一個接一個的開始陷入悲情的漩渦。

劉遷之後,便是陸允和林喬。因為當年的誤會,林喬差點被陸允的朋友侵犯,她在等她的男朋友一個解釋,可自始至終,陸允沒有解釋什麼,他和那個人合作創辦的公司也絲毫沒有受影響。心寒之下,林喬單方麵與他斷了聯係。

自從三朝收購造星文化,並把陳拙送進監獄之後,陸允便一直陪著她,靜靜地,也不打擾她。林喬本想漠視,可這幾年來的朝夕相處不是假的,即使兩人依舊沒有在一起,但關係卻越發緩和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陳拙出獄了。

這個人已經淡出他們的世界,沒有人去關注一個在服刑的人何時出獄,因為陳拙輕而易舉的便得逞了。許勝男走後,林喬又恢複了一個人居住,那天晚上,陸允將她送到樓下,自己則回了另一棟樓。他本想在兩人從前的婚房樓下重新買一間房,但林喬沒允,隻能在同個小區找了間能看到林喬家陽台的樓層。

林喬如往日那般開門進屋,在她意識到房間似乎被人動過時,已經晚了。一個男人自後掐住她的脖子,帶著一股刺鼻味道的東西覆上她的口鼻,林喬瞬間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被綁在了客廳的椅子上。

按照平時的習慣,林喬回到家之後,會先到陽台和報平安,可今日陸允等了許久,對麵的房間依舊漆黑一片,林喬應該要比他早到家才對。陸允察覺不對,給林喬去了電話,剛開始無人接聽,直到第三個電話才被接起。

“喂!喬喬!你在家嗎?為什麼不開燈?”陸允焦急的問。

電話那頭卻不是林喬的聲音:“我的老朋友,還記得我嗎?被你親手送進監獄的,陳拙!”

“陳拙!你想幹什麼!!喬喬呢?”

“喬喬啊...”他的聲音略微停頓,那邊傳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你的喬喬,當然在我的身下,你要聽聽她的聲音嗎?”

陸允憤怒道:“陳拙!你他媽放開她!”然後迅速換鞋往樓下跑。

“嘖嘖嘖,陸允啊。你當年就什麼都比我好,我追了好久的女人轉身就和你在一起。我差點得到她的時候你又冒出來,我賺大錢了你又搞垮我的公司,陸允啊,你怎麼那麼讓人討厭啊?”

陳拙掛斷電話,看著林喬道:“你知道當初我差點上了你,他為什麼什麼都沒做嗎?”

“因為我求他了,我跪著求他,像條狗一樣,他心軟了。我就是恨他,什麼都比我好,憑什麼!大學裏我明明追了你那麼久,憑什麼你轉頭就和他在一起!創業的時候我焦頭爛額沒有啟動資金,他揮揮手就能投入一大筆錢!他陸允憑什麼!!”

“但是沒關係,我從前沒得到的,今晚也該讓我如願了,你說對不對,我的...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