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現,一夜的不停需索,並沒有給南宮傲雲帶來多大的疲倦,反而讓他整個人更加顯得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俊眸微眯,看著懷中的人兒熟睡時毫無防備,那張越發絕美的臉龐因剛剛的激情纏綿,散發出誘人的氣息,雪白如嬰兒般的肌膚,帶著點點淚光,嬌豔欲滴的唇瓣,還有全身淡淡的酒香……
南宮傲雲一陣心神蕩漾,想起菲兒因他而嬌羞火熱,因他而熱情迎合,簡直讓他如癡如醉,欲罷不能,如此嬌小瘦弱的身子竟然要承受住他的強悍,對菲兒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高難度挑戰。看菲兒的眼神慢慢軟化,流露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寵溺之色,昨晚菲兒一定被自己累壞了。低頭在嫣紅的唇瓣上輕輕地印下一吻,算是安撫了自己的難忍,這才翻身下了床榻,和衣後離開了房間。
次日清晨
床榻上,我已經坐了起身,宿醉的滋味讓我仍然感覺到頭痛欲裂,重新躺回床上,眸光無意間瞥見榻下散落了一地的衣物,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全身chi-luo。身上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紅痕,都在無聲無色的透露著昨晚的一切,我不由得伸手撫上眉心,甩掉混亂的思緒,努力拚湊出昨晚所發生的一切片斷。漸漸地腦海裏出現一連串零星的片斷,一襲大紅禮袍,帶著迷惑人心的身影,他如天神般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耳畔還隱隱約約回響著他的低喃質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是誰?……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大吃一驚,我怎麼會和他那樣?昨晚本應該是和他的新婚妃子洞房花燭夜,還是自己喝醉酒而做了一場春夢而已?不敢肯定的再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紅痕,那清清楚楚確實存在的吻痕,切切實實地告訴自己這並不是一場春夢!昨晚他的確來過這裏,不想去追究他為什麼拋下新婚嬌妻而來自己這裏,自己隻能認定和他隻是酒後亂性,並無其他感情存在的因素。
想開口呼喚翠紅,這才發覺嗓子沙啞幹澀,喉嚨猶如火燒一般難受,隻好自己下榻倒杯水喝,怎料雙腿剛剛著地,腳下一軟,又跌回榻上,不由得咒罵起來,這可惡的男人昨晚難道獸性大發,要不然自己怎會全身如此酸軟無力。
“小姐,小姐……”,剛巧翠紅一臉焦急的跪進來,臉上還帶著幾分憤恨神色。我連忙拉過薄被蓋在自己身上,還不忘示意她繼續未完的說話。
“今天清晨,太子勃然大怒,命家丁把所有的妾室統統都趕出太子府,現在那些妾室正在前院哭哭啼,要生要死的!”
什麼?”我驚恐的呼叫出聲,聲音沙啞難聞。翠紅連忙倒了一杯清水,遞給我,又繼續道:“昨晚太子——昨晚太子——大婚”,話說到這裏,翠紅偷偷地瞄了瞄我,看見我一臉無波才敢繼續說下去。“聽聞昨日所有的妾室都為新封的側妃送了賀禮,但是今天側妃身邊的人發現禮物中有一盒胭脂水粉裏,混合了過量的麝香,後來稟告了太子,太子懷疑有人想害側妃不能生育,查問過後,所有妾室都無人肯承認,所以太子一怒之下,要將全部的妾室逐出太子府。
翠紅的一翻驚人說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把我心中剛升起的一絲暖意徹底粉碎,我動了動嘴角想說什麼,結果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一陣苦澀劃過心頭,原來他居然可以為那個柳月媚做到這樣的地步,自己不想和她為伍,也做不出獻禮這種虛假的手段,所以沒有向她獻禮,假如自己昨天也一樣獻禮,大概就和那些可憐的女人一樣,被他趕出府外,亦或者將自己再次打入冷宮。誰說南寧國的太子風流多情實則是無情,隻要是人都會動真情,現在終於出現了他命中注定讓他心動的女人,那是不是代表著他願意放自己離開呢?我的心已經被他折磨得麻木不仁,冷漠的心再次冰封起自己,不會因他的事再次被傷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