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黑煙向他們襲來。

“怎麼辦?門打不開!”符渠焦急地推門,幾乎使出來吃奶的力氣,門依舊絲毫不動。

一旁的大叔一開始也加入其中,發現怎麼推都推不開後,失望地搖了搖頭,唉,他就說沒這麼容易逃出去。

戚夏此刻也焦急不已,她清楚地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黑煙,而是迷煙或者說毒煙。再想不出辦法逃出去,他們最後的結局要麼是窒息而死,要麼是吸入毒煙落入這對黑心的老板之手。

一定有辦法的……她想到了!

“往回走!去地牢那邊!”

符渠愣了一瞬,很快便行動起來。大叔見狀也跟了上來。

三人一齊向地牢奔去。

老板娘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輕蔑歎息道:“真是群愛耍小聰明的家夥啊……”

頃刻間,黑煙散去,露出一個人的輪廓,正是被稱作柳哥的男人,一步步向老板娘走近。

“他們逃不出去的。”

戚夏一行人也來到了地牢門口。

“不是,我們又回到這來幹什麼?現在是徹底羊入虎口了啊!”大叔一路跟著,看到自己又回到了老地方,心裏別提多難受,早知道他還不如自己和那老板娘拚一把,說不定還能逃出去呢。

一旁的戚夏卻在牆邊四處摸索,像在尋找著什麼。

“誰說要回地牢了?”戚夏冷冷開口,“不想死的話,就快點找到機關,這裏不止一處牢房。”

符渠二話沒說也跟著摸索起來。

“找到了。”

戚夏手扶在燭台之上,看著麵前打開的密室淡淡開口:“我們進去。”

老板娘看著燭台被移動的痕跡,冷笑道:“自己送上門去了,也好,省的我再花費一番功夫。”

“我看幹脆把剛剛那一夥人也送進去,讓阿寶一次性吃個飽。”

“好主意。”

另一邊,大叔看著這黑漆漆的甬道,不禁發問:“咱們這是去哪兒啊?這是出去的路嗎?”

“不知道,不是。”

戚夏簡短的發言讓大叔愣了愣,過了三秒才發現她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也就是說她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我要回去!”

符渠不由得有些不爽:“沒人逼你跟著我們,別在這瞎嚷嚷,要走趕緊走!”

本來身處險境,他神經就一直緊繃著,旁邊還有一個人一直叨叨個不停,他心情更差了。

“哼,走就走,我腦子進水了,才會跟著你們進來這個鬼地方!”

“唉,終於清淨了。”大叔走後,符渠感歎道。四周越來越幽深,符渠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戚夏玩味地撇了他一眼。

“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坑你?這裏可不像什麼安全的出路。”

“你坑了我這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了。”符渠似是無所謂地答道,說著還努力扯起一個笑容。

“你可別笑了,比哭還難看。”戚夏輕哼道,“放心,這次我沒坑你。”

沒猜錯的話,那老板娘和那個叫柳哥的男人應該都覺醒了異能,老板娘可以放出帶毒的黑煙,柳哥可以禁錮密閉的方寸之地,兩者結合便是絕殺,他們若再呆在那兒,隻有死路一條。

而這個隱秘的通道看似密不透風,而那個地牢的老鼠洞則出賣了這一點,這裏不構成密閉環境,是他們唯一可脫離毒煙限製的辦法。

此處,是死路,卻也是生路。

越往前走,氣溫越來越低,戚夏二人手臂皆泛起了雞皮疙瘩。

“好冷。”

“噓!”戚夏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

悉悉索索的動靜,像是夜間活動的老鼠在啃食食物。

微弱的光亮中,戚夏隱約看到了一張灰白的臉,雙目無神地盯著前方,嘴裏不知道在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