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上前輕輕撫摸兩魚的頭，神情與之前判若兩人。兩魚把頭一瞥，傲嬌的反抗幾下，從林寒的魔爪下逃脫出來，迅速的鑽回他的體內。那一臉嫌棄的模樣，證明它們的記憶不止有7秒。
兩魚鑽進體內後，林寒右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雖然他的生死決已經入門，但他修煉出來的是兩條魚，金色人影卻是一個石磨，兩者間的不同，讓其百思不得其解。
……
“天老，天老！”
林寒深知天老雖然行事不太靠譜，但見識無疑是世間少有，如今隻有天老才能為他解惑了。苦思無果後，第一時間就來找天老。
然而以往隨時可見的天老此時卻消失了，毫無跡象，任憑林寒怎麼呼喊，天老也沒有現身。
林寒眉頭緊蹙，眼中泛起寒光，表情也變得格外凝重。天老曾言，他即此方世界，往常他一進入玄界，天老便能感應到，如今自己這般呼喚，天老仍未現身，怕是凶多吉少，情況不妙啊。
突然，林寒的後腦勺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天老的聲音自其後方傳來。
“小子，瞎想什麼呢？老夫這般厲害，豈會輕易出事？”
林寒扭頭，凝重的神情並沒有減弱多少。隻見天老麵色蒼白，腳下虛浮，臉上的疲憊更是難以掩飾，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
不過林寒並沒有多問，天老麵對的敵人必定異常強大，不是他能解決的。對方不願意說，也變相證明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何苦去淌這灘渾水。
“小子，有話快說，別耽誤老子時間！”天老雖然氣息萎靡，說起話來卻還是一副中氣十足的樣子。
“生死決我已經入門了。”
“這不很正常嗎？你來找我幹啥，還想讓我誇你幾句不成？”天老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對林寒找他很是不解。
“可是……我修出的生靈和死靈是活的！”林寒幽幽的說道。
“那不沒……等等！”天老繃不住了，一雙眼瞪得老大，蒼白的臉也紅潤了些許，激動的抓住林寒的肩膀，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的生靈和死靈真是活的？”
林寒肩膀吃痛，但見天老一副隨時都可能倒下的模樣，沒有多言，點了點頭:“沒錯。”
為了避免麻煩，林寒把他目前的情況說了個遍。講述時，林寒也是有點擔心，生怕自己的修煉出問題了，又怕天老在他說完前就倒下了。幸好天老十分堅挺，虛成這副模樣也沒有昏倒。
天老一臉認真聽完了林寒的經曆，沉默片刻，眼神不斷變換，或震驚，或喜悅，或豁然開朗，直至最後的堅定。
“小子，你的路沒有問題，就這樣走吧，有朝一日，你必能登臨絕巔。老夫累了，你走吧。”
天老朝林寒擺擺手，示意他離去。隻是不知為何，本是鼓勵的話語，林寒卻在其中感受到幾分落寞。
林寒不知天老怎麼了，也不想知道，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天老，隨即離去。
待林寒離開後，天老殘破的身體終是支撐不住了，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就在此時，玄界中所有生物身上都散發出一道道白光，在空中不斷彙聚，其中蘊含的力量也是達到一個堪稱恐怖的程度。
最後，白光將天老籠罩在其中，其中的力量飛速消失，天老的氣色也在肉眼可見的好轉。不消片刻，白光的能量便已消耗殆盡，天老的傷勢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天老將手掌攤開，一縷白光在他手中與他融合，待到其中能量消耗殆盡，白光就迅速消失於天地間，仿佛從未出現過。天老望著這縷白光，眼中閃過一抹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