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打開盒子,發現是上次阮瞻去探她家時用的、為了以防萬一的法器,據說威力很大。
“這個給了我,你用什麼?”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也許真的是個拖累。
“今天我隻是去探探底,又不是決一死戰,暫時用不到。再說,它有多大能力還是未知數呢!”阮瞻哄了小夏一句,然後拿起東西,“我走了,你別亂跑。如果真的好奇得不行,就關了燈躲在暗處悄悄看,別讓什麼東西感覺到你,無論看到什麼也千萬別出去,否則嚇死你與我無關。”
小夏目送他離開,然後關掉燈趴在窗簾後麵用望遠鏡偷看,手裏緊緊抱著那個紙盒。過了一會兒,她看到阮瞻不慌不忙地來到河邊,穿戴好裝備潛下河去。
此時,一片烏雲摭住了本來就彎如銀鉤的月亮,窗外一片漆黑,就連河麵上也平靜無波,隱隱透露著不詳的氣息。
小夏忐忑不安地等著,眼看一個小時多小時過去了,時鍾已經指向淩晨兩點,阮瞻卻再也沒出現在河麵上,好像被黑黑的河水吞沒,這讓她開始極度焦慮。
氧氣筒能堅持那麼久嗎?還是――
驀然,她感覺脊背一陣發麻,好像有什麼靠近她。然後一陣刺耳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傳進了她的耳鼓,驚得她的心髒幾乎停跳。她條件反射地跳向床邊,一把拿過那聲音的來源――她的手機。
是萬裏!
“這麼晚打什麼電話!”小夏沒好氣地說。早知道把手機關了!
“裝備到了嗎?”
“到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半夜來問這個?”
“阿瞻下河了?”
“是啊!你要是閑聊,我就掛電話了。”
“等等。”萬裏連忙阻止,“今早李書倫突然醒了。”
他醒了?這是天大的好事,可為什麼萬裏的聲音那麼嚴肅,好像有什麼事態嚴重的事發生?
“他醒來後奇跡一樣的恢複,然後拚死也要見他父親一麵。”萬裏繼續說,小夏開始感覺大事不妙。“他們同意了,然後父子相見,然後李景明突然人事不醒,而李書倫也在晚上回到醫院後再度陷入昏迷。奇怪的是,李景明在呼吸,可是沒有心跳的聲音。後來經進一步檢查,他――他的胸腔是空的。”
“什麼意思?”小夏哆嗦著問。
“意思是――他沒有心髒。”
聽到這句話,小夏心裏冰涼透底。
是李景明騙她,還是又出現了什麼詭異的現象?他是人是鬼?她不該這麼輕易作出判斷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反應。
“它現在變完整了?”她自責得不行,恨自己為什麼沒想到會從李書倫這裏發生變故。
“沒錯。”
“怎麼現在才通知我!”
“我在晚上八點才知道這件事,而且――小王才一告訴我,我在自己家裏被突然倒下的書架砸昏,現在才醒過來。”
“你沒事吧?”
“沒事。可是阿瞻麻煩了,如果我沒猜錯,它已經回去了,而阿瞻現在卻在河下。”
“得阻止它。”
“你不行!”萬裏聽出小夏語氣中的意思,連忙阻止,可是小夏的手機忽然斷電,而窗外不一樣的動靜也讓小夏來不及再說什麼,猛得跑回窗邊偷窺。
她的全付精神全集中在屋外的河麵上,沒有注意到她早就鎖好的門此時卻大開著。而此時,河麵上凝動著不正常的氣息,即使小夏沒有陰陽眼,也沒有所謂‘良能’也能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