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小夏象被電到一樣,立即撲過去接聽電話。由於太急了,不小心碰到受傷的手臂,疼得呲牙咧嘴。
“有消息?”等小夏三言兩語地講完電話,萬裏馬上問。
“小玉說沒動靜。”小夏憂心重重。
小玉就是她在A市大學工作的同學,她的內線。
“不行,我得回去!不可能沒動靜的。”小夏想了一下後斷然說,“咱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如果那日本人要動手,今晚是最後的機會。”
“嗯,是有點問題。”萬裏轉頭看向阮瞻。
這兩天他一直這樣,坐在那一動不動的看窗外,整天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別急。”阮瞻還是沒有動,隻吐出這兩個字。
“可是我怕小玉有危險,她已經連續值班兩天了,會讓人懷疑的。”小夏見阮瞻不動,幹脆走地去扳他的臉,讓他把目光從窗外轉向自己,“她不了解內情,不能把她牽連到裏麵。”
她焦急之下,幾乎是捧著阮瞻的臉,但當他深邃的眼神瞄到她時,又慌忙放開,象做了什麼錯事一樣漲紅了臉。好在是晚上,他們隻在二樓的小客廳開了一盞壁燈,不過她心裏仍然暗罵自己無膽鼠輩,不明白為什麼她對萬裏可以那麼輕鬆,可是一見到阮瞻,她就手足無措。以前她對他也不是這樣子的,難道因為心裏有鬼,在打人家的主意,反而不正常了?
“今晚一定會有結果的。”小夏手指的柔軟觸感仿佛還存留在臉上一樣,讓阮瞻隻得咳了一下才開口,“沉住氣。”
“可是我有不好的預感。”小夏想到同學的事,擔心加劇,“我想去醫院看看,不然我不能放心!”
阮瞻有一絲猶豫。
這件事是有點讓人無法完全掌握之感,對方一定有什麼行動是他們所不了解的,就像他的行為對方也不能完全了解一樣。如果不讓小夏去,假如她的同學真的出事,她的良心會不安,甚至會自我譴責一輩子,假如讓她去,他又怎麼放心得下!
現在他甚至已經形成了一種定式,隻有她呆在他身邊,他才能安心!
“怎麼樣,讓我去!”小夏差不多求阮瞻了。沒有他,她可脫不了殼。
阮瞻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點頭。
“好吧,你可以去醫院,但你要保證不做危險的事。”他又轉向萬裏,“你也去。”
“行啊,不過不隻是陪妹妹那麼簡單吧?”
“你要盯著那家日本人。”
“你呢?”
“我還要演戲哪!。”阮瞻瞄了一眼窗外,“放心,來得及的!”
“你想讓我怎麼做?”
“隨機應變吧,我想你並不需要我囑咐。”阮瞻說著站了起來,把手伸向小夏,“你的護身符拿來看看。”他想加持一點靈力在上麵。
小夏下意識的撫住了脖子,“那個――在衣服裏麵,不好拿出來。”
她怕阮瞻問這個問題。
事實上,她的寶貝護身符丟了!那天打雪女的時候,她手邊沒有東西了,情急之下,隻好把護身符當作武器扔了出去。然後就是阮瞻受傷,而且黑燈瞎火的,她也不知道那塊小小的玉器被扔到了哪裏!
山坡太大了,而且還有厚厚的大雪!
對這件事,她心疼如絞,那是奶奶留給她的唯一遺物,而且照阮瞻的說法,那上麵有很強的念力。那是對她無盡的、不需要回報的偉大的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