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俏一晚上輾轉反側,喜悅多於憂愁。天海哥哥還活著,天闊哥哥也一定是平安的,西邊的叛軍自然就是冷家軍殘部,那麼,一舉殺回京城,推翻宋天河,剿滅張家,指日可待,想到有朝一日,可以為姑母和父親報仇雪恨,冷俏激動得想要流淚。
她轉身窩進江岸懷裏,尋求慰籍,男人在睡夢中還不忘輕拍著她的脊背,無言的溫情,脈脈流淌,念念不能忘。
再說洞房夜的宋天海,那可不是一般的憋屈。
禮成之後,新人被送入洞房,宋天海和石豔就在屋子裏,對坐發呆。
新娘子想的是,這男人弱不禁風,不抗霍霍,心中萬般糾結,動手不動手,推倒不推倒。
太主動,會不會惹夫君嫌棄?或者像其他女人一樣,等男人主動?恐怕有失一代俠女的體麵。
新郎官想的是,這娘們不是好人,守住清白,抵死不從,若她霸王硬上弓,他就……好像也沒什麼法子。
想開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返回京城以後,給她一個侍妾的名分。
一對新人洞房相對一刻鍾後,新娘子清了清嗓子:“你身子不好,需要再養養,夫妻敦倫的事,你也再忍忍,來日方長!”
宋天海顴骨上的肉跳了兩跳,忍忍?有什麼忍的?他根本就沒想這種事,是誰滿腦子男歡女愛,誰自己清楚,你個渾不要臉,不知羞恥的女中色鬼。
石大小姐自然不知道新婚丈夫心裏罵的有多歡樂,隻見他眼神清澈,薄唇緊抿,沉默不語,以為他心有不甘,連忙安慰道:“我知道,洞房花燭夜不能隨心所欲,卻是遺憾,但是,為了你我今後的幸福,該忍時必須要忍,你若實在想得受不了,我就……”
石豔的麵上閃過一絲羞赧,難得不自在道:“讓你親親,也讓你……摸……摸。”
最後兩個字在舌尖輕跳,任石豔再不拘小節,也感覺到了燙嘴。
宋天海全身僵硬,唯有唇瓣哆哆嗦嗦,心裏的喜怒哀樂擰成亂麻,五髒六腑都抽搐起來,一股熱氣上頭,眼睛都憋紅了。
不要臉皮的臭娘們,回京城後,本王就將你毒啞,關在後院,讓你守活寡!
石豔很是善解人意,望著夫君眼底的猩紅,乖巧地遞上酒杯,手臂相纏,辣味入喉,沒有心意相通,隻有各懷鬼胎。
放下酒杯後,宋天海咬牙,依然沉默相抗,石豔卻已鼓足勇氣,拉起新婚夫君走向床榻。
“你不要動,一切都交給我就好!”
腰帶鬆散,外衣委地,麵色蒼白的宋天海被按倒,眼睜睜地看著女人的臉放大,嘴嘟起,壓下來。
兩唇相貼,別樣感覺,男人的身軀繃緊,女人試探著描摹,遵從本能,自然水到渠成。
男人渾身一抖,鬆懈下來,女人起身舔唇,麵露不解:“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她很小心,害怕碰到他的傷口,都是虛浮在他身上。
宋天海難堪至極,臉紅脖子粗地低語:“沒……沒事。”
石豔抿唇,一言不發地解裏衣的係帶,男人一見她的動作,立即刻低吼道:“別……不要!”
女人卻自顧自地扔掉小衣,隻剩一件火紅色的肚兜顫顫巍巍,凝著男人充血的雙眸,嬌媚一笑:“我知道你想的……”
“想……”你娘個頭,還沒說出口,女人已經拉起他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胸脯上。
一整夜,男人一動未動,卻也嚐盡了快活,天蒙蒙亮時,借著微光,放肆的打量,酣睡在身旁,珠圓玉潤的新娘,他在心底思索:給女人一個側妃的名分,也無不可!
或許是快活大勁兒了,宋天海新婚第一日清晨就發起了高燒,石豔又火急火燎地來尋江岸,正中冷俏下懷,她借口在家無聊,一定要跟著江岸出門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