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生氣,大聲道:“鄉親父老麵前說什麼話!真是不要臉麵,阿淵可是你表弟!”
論起撒瘋,藍忘機乃是一把好手。從前撒也要撒得顧及體麵,不能讓人家說他沒家教,可如今反正他現在個瘋子,還要什麼臉麵直接傻瘋,怎麼痛快怎麼來,梗著脖子理直氣壯道:“他明知道自己是我表弟還不丟人,究竟是誰更不要臉麵?!
#莫君蘭 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可別壞了我的清白!我還要找個好人家的!!!”
莫子淵猛然咆哮,揮舞著椅子奮力砸去。藍忘機見狀,立刻彈身而起,敏捷地閃避。那椅子重重地砸在地上,碎裂四濺,仿佛在宣告一場風暴的降臨。周圍圍觀的眾人原本正幸災樂禍地看著莫家的笑話,此刻見椅子破碎,紛紛驚慌失措地四處逃散,唯恐被碎片誤傷。藍忘機趁機擠向江家那幾名看得目瞪口呆的少年,大聲喊道:“你們都看到了吧?他們不僅偷東西,還動手打人,簡直喪盡天良!”
莫子淵欲揮掌相向的少年被其首領擋下,首領溫和言道:“這位公子,請留步,有話好說。”莫夫人見此情景,心生憂慮,強顏歡笑道:“這是小女的兒子,他有些癡傻,時常胡言亂語,諸位仙師切莫放在心上。”言猶在耳,藍忘機自少年身後探出頭來,猶如仙子降臨人間。
#莫君蘭 誰言吾言不可信乎?日後若有人再盜吾之物,一試便知。竊其一,吾斷其一手;竊其二,吾斷其兩手。吾言必踐,勿謂言之不預也。
夜幕降臨,月光灑滿大地,莫子淵被父親緊緊按住,心中的怒火仿佛要衝破束縛。然而,就在這時,藍忘機如同一尾遊魚般輕盈地穿梭而出,瞬間消失在夜色中。那少年站在門口,滿臉嚴肅,轉移了話題,開始談論正事。他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講述一個神秘的故事。他說:“今晚我們需借用貴府的西院。請務必牢記我之前所說的話,傍晚之後,緊閉門戶,不要出來走動,更不要靠近那間院子。”莫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卻被少年擋住了去路,無法推開他。她隻能勉強笑道:“好的,好的,麻煩你們了,麻煩你們了。”莫子淵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母親,就這樣放過那些汙蔑我的人嗎?”
\\\"就此罷休嗎?你曾言道,他於你不過是......罷了。\\\"莫夫人厲聲喝止:\\\"住口,有什麼話不能回家再去說!\\\"莫子淵從未遭受過如此屈辱,心中充滿憤怒,大喊:\\\"這個仇今夜一定要報!\\\"藍忘機走出莫家莊,在眾人矚目之下漫步街頭,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他沉浸在這種感覺中,開始體驗到作為一個鬼的快感,對自己詭異妝容也生出幾分喜愛,竟有些不舍得洗去。
心中暗自思量:既然沒有水源,便無需清洗。他整理了一下秀發,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傷痕,卻發現它們並未有絲毫消退的跡象。這意味著,對於莫君蘭的輕微報複,還遠遠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怨氣。難道真的要讓他的勢力徹底摧毀莫家嗎?……說實話,這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藍忘機一邊思考著,一邊緩緩回到了莫家。當他穿過西院時,看到那幾名來自江家的年輕人正站在屋頂和牆簷上,嚴肅地討論著什麼。他又悄悄返回,仰著頭注視著他們。
盡管雲夢江氏在這場家族圍攻中占據著重要地位,然而那些年幼的後輩們尚未出生或剛剛學會走路,與他們無關。藍忘機駐足旁觀,想要了解他們如何應對這場紛爭。觀看著,他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那些矗立在屋頂和牆簷上的黑旗,迎風飄揚,令他感到熟悉。這些旗子名為“召陰旗”,若插在某個活人體內,便能將附近的陰靈、冤魂、凶屍和邪祟統統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