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正當葉濟生向前一步，熟悉又陌生的字跡在其眼前浮現。
是了，他早就想到了，這多半是那人的手筆，隻是他不知道那人為什麼這樣做。
事到如今也沒了退路，那麼就先殺了眼前人。
看似強悍的對手，在葉濟生眼中破綻百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他隻知道十年來遇到的每一個對手都不足為懼，包括眼前的地級。
除了第一個對手。
葉濟生的手指毫無阻礙地割斷那對犄角，順勢劃過它的頭顱。
速度之快，力量之強，這是他從未展現過的強大。
“勝者，葉濟生。”機械聲沒有情緒，如實播報。
這一次，擂台上投下了更多的本源，而葉濟生靜靜地站在擂台中央，視之如草芥。
“我有幾個問題。”
十年來，葉濟生第一次在擂台上開口，既然沒打算活著回去，誰還在乎所謂的規則。
葉濟生慢步走到擂台邊緣，踢開腳邊的本源，一拳狠狠地砸上去，“你們在看什麼？”
接著又是一腳，“喜歡掌控他人的感覺？”
“參賽者，你已違反規則，將受到審判。”
“去你媽的規則，別讓老子逮到你。”葉濟生整個身軀猛烈地撞擊擂台，“否則，非得把你狗日的拆了不可。”
葉濟生肆意地宣泄心中積壓已久的情緒，同時也時刻關注著看台上的動靜。
奇怪的是沒有觀眾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離開，反而有更多的本源投到擂台上。
“高高在上，有恃無恐，很好，很好啊。”
葉濟生的拳頭不停落在擂台邊緣，哪怕血肉剝離，哪怕骨頭折斷也不曾停緩半分。
一炷香的時間？是指所謂的審判降臨？
直到背心傳來一陣刺痛，葉濟生這才注意到身後的黑暗中不知何時已經彙聚了密密麻麻的鏽劍。
劍尖直指自己。
這就是審判？可笑，這種程度至多讓他感覺到疼痛，不足以致命。
看來自己的謹慎是對的。
哢嚓！
一聲脆響，葉濟生的眼前透出一線光。
最後一拳，擂台轟然崩塌。
舉目四望，高台之上座無虛席。
他看到了什麼？
各式各樣奇特的生靈端坐在位，胸前圍著白色的餐巾，之所以看得出是白色，是因為還有未被鮮紅侵染的地方。
而腳下滿是森森白骨，無一例外全是人骨。
它們在吃人！
震撼間，一塊碎骨被扔到他的腳下，“上好的食材，這個人我要了！”
葉濟生抬頭，看向那個擁有異色瞳孔的生物，“來啊，就怕你啃不動。”
葉濟生主動躍上看台，這下看得更加清楚，它們的麵前無一沒有一個人類的軀體，而且都不完整，想來已經進了它們腹中。
這些年，葉濟生對那些看起來就很詭異的家夥毫無感覺，唯有麵對同樣的人類時會感到些許膈應。
葉濟生並沒有因此感到憤怒，弱肉強食是永恒的真理，誰也改變不了。
憤怒的是自己也是它們預定的盤中餐。
你們不知道老子可是很自私的人。
“放肆！”
然而不等他動手，已經有人直奔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