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傅藺白停好車,看著副駕駛上睡的沉沉的時簡,想了想,也沒叫醒她。
直接彎腰抱起時簡,一路抱回家。
將懷裏的人輕輕放到床上,傅藺白坐在床邊看著時簡。
燈光下,閉眼睡覺的女孩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看上去格外的乖巧。
傅藺白的目光一寸寸的劃過時簡的臉,看著看著,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唇上,女孩微啟的紅唇此時仿佛透著無聲的誘惑。
傅藺白眼神一暗,手指撫上時簡的臉頰,然後不受控製的滑向唇瓣,來回摩挲的按壓著。
看著那越發顯得通紅的唇,想到上次那個吻,傅藺白雙眸越發幽暗,喉結滾動,微微俯身…
“該死…”
鼻尖在觸碰到時簡鼻尖的時候,傅藺白猛地清醒過來,連忙起身,低聲咒罵了一句。
看著那張毫無防備的臉,傅藺白腳步略顯狼狽的出了房間,從冰箱拿了瓶冰水,幾口喝下去,感覺到身體的熱度微微降下去了,他這才放下水瓶。
神色晦暗。
他走向沙發,拿起茶幾上的煙,從煙盒裏拿出根煙,薄唇輕輕咬住。
煙霧繚繞間,他看著房間的方向,眼中情緒晦澀難明 。
昏黃的燈光下。
煙灰缸裏的煙頭一根根的增加。
傅藺白垂眸,遮去眼中的些許落寞。
傅藺白。
你是禽獸嗎。
她還是個孩子啊。
………
第二天。
日上三竿。
時簡睡醒打了個哈欠,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一晚上她睡得格外好,還夢到了傅藺白。
唯一不好的就是醒來有些頭疼。
揉了揉發漲的腦袋。
時簡愣了下。
怎麼會頭疼?
好半天,才模糊的記起,她昨晚好像有喝酒來著。
然後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上,房間是黑白裝飾的,看起來幹淨整潔,簡單清冷。
這是哪?
甩了甩有些漲疼的腦袋,時簡呆坐著半天,腦袋裏有些模糊的記憶碎片慢慢浮現出來,時簡表情頓時就僵硬起來,整個人都是木然的。
她腦袋裏的是個什麼鬼東西!
有人趁她睡著了給她植入了什麼奇怪的記憶!!
告訴她,她在做夢,這不是真的!
時簡整個人都麻了,但腦袋裏越來越清晰的記憶,還有這個陌生的房間都在告訴她,她不是在做夢,那些都是真的!!!
一瞬間,時簡的臉整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紅了起來,燙的厲害。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想到自己在傅藺白麵前一口一個美人,又是撒潑打滾,又是抱大腿作詩的樣子,還有她說的那些個話,時簡覺得用羞憤欲死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真是丟人丟的沒邊了。
她的形象啊。
就在時簡心裏暴風哭泣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
時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旁邊的被子直接把自己整個都裹起來,像個蠶蛹,躲在被子裏。
被子下,時簡整個人都焦灼起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傅藺白,就在時簡內心備受煎熬的時候,被子突然被人拉開。
頓時她就這麼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時簡整個人都僵硬了,閉著眼睛裝睡,不敢睜眼。
傅藺白一開門,餘光就掃到時簡的動作,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看著連根頭發都沒露出來的時簡,直接一把掀開被子。
就看到時簡那不停顫抖的睫毛,還有那異常紅潤的小臉。
這是清醒了。
“醒了就起來。”
傅藺白淡著聲音。
時簡閉眼裝死。
“1。”
聽不到,我什麼都聽不到。
“2。”
我是個聾子。
“3。”
最後一聲落下,時簡瞬間就睜開眼睛,一骨碌翻身坐起。
“哈哈,早啊,傅醫生。”
時簡揮著爪子,笑得一臉討好。
傅藺白聲音清冷。
“不裝了。”
時簡表情一僵,笑的更加討好。
“傅醫生,我沒有裝,剛才…剛才我好像是有些被鬼壓床了,起不來,但是冥冥之中又好像聽到了傅醫生你的聲音,我這才能掙紮著爬起來。”
“傅醫生你可真是正道之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