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是什麼人間不值得的兄弟。
翻完,薛浪就看著傅藺白冷笑一聲。
“急什麼,我還想再待會兒。”
傅藺白唰的一下,目光射向薛浪,眼神犀利,聲音涼涼。
“不,你不想。”
薛浪:“………”
薛浪無所畏懼的瞪回去。
“不,我簡直不能再想了。”
傅藺白:“………”
傅藺白額角跳了跳。
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見傅藺白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薛浪笑了。
笑的一臉嘚瑟。
小樣兒。
還想趕他走。
好戲都沒開始,他怎麼可能走。
天窗都沒有。
薛浪心裏暗爽的想著。
然後,他就眼睛尖的看到傅藺白的身體動了,他的腳步前移了一步。
頓時,薛浪就是一個激靈,然後他迅速的趕在傅藺白跨步之前,直接上前一步,拉住時簡的胳膊。
笑的諂媚。
“小簡啊,我剛才在門外麵聽到你們說什麼要拋硬幣?”
“嗐,拋硬幣這活我熟啊,我來幫你拋,女孩子家家的,就別幹這種體力活了啊。”
“怪累人了。”
“交給我來弄就好,保管給你辦妥帖了。”
“咱這拋硬幣幾十年老字號了,信我,自家人不騙自家人。”
“絕對手速快,姿勢帥,結果讚。”
“包君滿意。”
“且免費。”
“你就安心交給我,瞧好吧。”
薛浪直接吧啦吧啦的一口氣說完一筒子話。
說完後,薛浪就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緩和了下微窒感。
然後扭頭看向傅藺白,揚了揚腦袋。
笑。
傅藺白:“………”
傅藺白眉心抽了抽。
直接一巴掌揮開薛浪還抓著時簡胳膊的那隻爪子。
力道微重。
被傅藺白拍開手。
薛浪不惱也不氣。
他隻是看著傅藺白微黑的臉和不再邁動的步子,陰險的笑了。
同時又在心裏慶幸。
好家夥。
得虧他眼疾手快。
拉著時簡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了。
不然這會兒鐵定會節外生枝。
他也有極大的可能會被傅藺白二話不說的直接單手擰著脖子強行給他丟出去。
不過。
好在他剛才已經把話直接說開了。
他就不信傅藺白能繼續讓他走,而且…
有時簡在,他把時簡說服了,還用聽傅藺白的意見?
不存在的。
心思活泛間。
薛浪看著傅藺白笑的就更加開懷了,語氣也是欠欠的。
“不過,我也是沒想到,我們偉大的傅醫生有一天會被用拋硬幣的方法來選擇自己的家庭地位啊。”
“而且還是跟動漫。”
“可真是活久見。”
傅藺白:“………”
看著欠欠的薛浪,傅藺白拳頭硬了。
真想把這張臉摁在地上摩擦,看他還能不能笑的這麼欠。
偏偏,薛浪嘲笑的說完後。
就不再看傅藺白了。
他直接把目光又轉回了時簡身上。
而時簡這會兒也一臉的目瞪口呆。
尤其是在對視上薛浪笑吟吟的目光後。
時簡:“???”
時簡是真的驚呆了。
這人果然偷聽他們牆角了。
還聽了不少?
還有…
她第一次聽說,拋硬幣是個累人的體力活?
還老字號?
快帥讚?
薛浪這都是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而且。
時簡眸光幽幽的看著薛浪。
別以為她不知道薛浪心裏打的什麼主意。
畢竟他從一進門開始,臉上“想要現場吃瓜”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讓時簡想裝看不見都難。
隻是讓時簡沒想到的是。
薛浪為了看戲能這麼拚。
什麼瞎話都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往外說。
簡直刷新到了時簡對於吃瓜群眾認知的下限。
時簡腦袋裏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
就是…
就…離譜。
離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