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被說被擋到發揮的時簡本人:“………”
倒也沒有被擋到。
因為她跟薛浪是麵對麵站著的,而傅藺白是站在她的左手邊,她是右撇子,是用右手來拋硬幣,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擋不擋的問題。
不過,時簡轉頭看了眼傅藺白。
看著傅藺白冷寒著一張臉盯著薛浪,周身不斷有寒氣往外冒。
時簡在心裏給薛浪豎了個大拇指。
真強。
她家傅醫生脾氣那麼好的一個人,都被薛浪給氣成這樣,薛浪是個狠人多一點了。
不過不得不說。
就算是時簡聽到薛浪說的那些話,都忍不住有些牙疼了。
傅藺白本身就對她二選一的結果挺不滿的,再被薛浪一直這麼火上澆油,不生氣才怪。
薛浪還真是一步一蹦的在作死邊緣徘徊啊。
真勇。
時簡念頭轉動著。
然後就開口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我準備好了,要開始拋了。”
說著,時簡就不再看兩人,直接將硬幣重新放好在大拇指上。
開始蓄力。
而時簡的動作也成功的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
兩人的目光瞬間都焦距在了時簡手上。
一道溫涼。
一道灼熱。
時簡最後調動了一下手指。
猛地用力。
硬幣被拋到了半空。
不斷翻滾著。
三人目光也緊緊跟隨著硬幣升起落下。
然後…
“啪。”
時簡用手背接住硬幣,另一隻手也迅速的拍在手背上,將硬幣牢牢的夾在手掌和手背中間。
“打個賭,我猜是反麵。”
見硬幣被時簡接住,薛浪頓時就一臉激動的說道。
更離譜的是,他還雙手合十,一副祈禱的動作。
時簡:“………”
時簡嘴角抽了抽。
你是有多盼著我不選傅藺白?
挺好的。
也不差再作這一次了。
十八年後仍然是一條好漢。
然後時簡就在薛浪熱切的目光注視下,將手抬到眼前。
悄悄開了個縫,時簡眯起眼看。
然後立馬合上。
“怎麼樣,是不是反麵?”
見時簡合上雙手了,薛浪立即問道。
時簡無語的白了薛浪一眼。
突然有些心疼他家哥哥了,心疼他有這麼一個損友。
想著,時簡沒有搭理薛浪,而是直接扭頭看向傅藺白。
笑的開懷。
“哥哥,你猜哪麵?”
聞言。
傅藺白捏了捏時簡的後脖頸,眼中冷意消融,眉眼清雋溫潤,磁嗓勾人。
“哥哥啊,肯定是要厚著一次臉皮猜正麵。”
時簡被捏的脊椎一軟,旋即就聽到傅藺白說的話。
頓時,時簡的眉眼就彎了彎。
她看著傅藺白笑的調皮又靈動。
手掌卻在兩人都沒注意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微微動了兩下。
然後,時簡緩緩移開自己的左手,露出手背上的硬幣。
硬幣反麵朝上。
時簡看著反麵朝上的硬幣,眼底有狡黠一閃而逝,目光了然又平靜。
然後,時簡又看向傅藺白,一臉的惋惜和遺憾。
“真遺憾,哥哥你猜錯了。”
“是反麵。”
看著反麵的硬幣,傅藺白挑了挑眉,沒有言語,隻是目光靜靜的看著時簡。
“噗哈哈哈哈哈…竟然真的是反麵哈哈哈哈哈…???”
薛浪本來在說完猜反麵的時候還挺激動的,結果轉眼就看到時簡笑眯眯的問傅藺白他猜哪麵?
兩人動作親昵,眉眼傳情?
周身的空氣聞起來都泛著甜味?
薛•單身狗•浪:“???”
瑪德。
他要舉報。
好好的一個猜賭問題。
做什麼弄成情侶有愛互動的提問?
欺負人是不是?
當他不存在是不是?
薛浪心裏一陣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