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
“哦好,那你去睡吧,別靠近我了,銅鈴,看著它”
“好嘞”
“別,我變(主人,別拋棄我),變了您就認我是嘛”
看了看銅鈴又看了看玄珠,它們給我的感覺竟然一樣熟悉,甚至玄珠更舒服親切些,
我頓了頓,應了這茬,
“是”
小黑貓眼裏重新泛出光亮,我於是,眼前一黑,幾秒後再亮時,
一個黑色道袍銀色邊領,頭上有貓耳,麵容透著清瘦,下頜尖尖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站在我麵前,
手變成了指甲微長粉尖的樣子,腳也似手一樣,穿著一雙老式布鞋,
似是剛變成還不舒適,甩了甩腦袋,抖了抖手,用虎口刮了刮鼻子。
我成功被眼前少年又萌又沉穩的樣子驚呆了,
銅鈴叫了幾聲,看我愣神的樣子小聲嘟囔,
“哼,不就是能化形嘛,再過百十年我也一定可以的,比他還‘像人’,比他還好看”
“主人,主人?”
“啊”
“您不許反悔”
“什麼?啊對是,好”
玄珠是靜虛山上的貓,想必不是性惡之輩,至於跟著我一說,這山上養他的人同不同意還不一定呢,所以我並沒打算帶他走,
夜深了,好不容易睡著之後,天微微亮時,我的身體出了岔子,
按理來說在睡眠狀態時人的心跳應該放慢,可我的氣卻流轉加速一下子與體內的瘀點衝撞起來,
想掙紮醒時發現被氣魘住了,逐漸呼吸不暢。
銅鈴事先出去了,桌子上的玄珠注意到了這一點,連忙跳下桌子,來到床邊,看著混亂流動的氣皺了皺眉頭,變成人形用劍指敲擊瘀點,最後一掌落在胸口,
我當然看得見這一些,隻感覺被玄珠敲過的地方漸漸疏通,最後,胸口湧上來一股寒氣,猛然睜眼,一口黑血吐了出來,然後又暈了過去,
銅鈴正好鑽進來看到這一幕,擔心老大安危加上一直看不慣玄珠,當即就向玄珠衝去,
“去你姥姥,你把我老大怎麼了”
“哎,你別誤會”
我耳竅不嚴,所以這次暈過去能聽到他們對話,一著急就出了體,奈何如何表達喊叫他們始終聽不見也看不見,
於是就隻能看著幾分鍾後一直閃躲的玄珠忍無可忍一巴掌把銅鈴掄出好遠,
“你,你住手,主人這樣子真的不是我弄的,不過虧你還在她身邊這麼長時間,沒感覺到異樣嘛,不想主人死就趕緊去找人!”
玄珠幾乎是吼出來的幾句話,然後走到床邊看我的狀況,
“果然”
他用細長的手指紮了一下我的掌心腳心和眉心,將被扔到一邊擺正我的身體,掐住食指和中指間的骨縫,
他做完這一切我飄著的意識體明顯穩了的感覺,回到了體內。
而銅鈴這邊直接跑向最近的張正一房的方向,奈何天師住處有結界,它未能踏進被擋在外麵,
(那個死黑貓,他能在山上隨便行走他不來,我來還進不去,怎麼辦)
銅鈴隻好想著瘋狂叫把人叫出來,
剛張開嘴叫出一聲,就看到穿著整齊的張正一推門快步走出來,
“我知道了,走”
銅鈴被天師身上因為嚴肅又慍怒而散出的威壓鎮得喘氣困難,跑在前麵,
而張正一把人安排在自己房間旁邊自然是早就料想到了可能會出現情況,半宿未眠,一壺茶入胃,果然來找,
(這孩子,怎麼偏偏選了這條路)
張正一推開房門走進來,說實話,在他進門的那一刻,對上他這種如百年沉寂無瀾卻又帶著一絲火氣的眼神對上空中的我竟然有些心虛,默默往身體後上方縮了縮,
其次看見他見到人形的玄珠並不意外也是在意料之內,
取來銀針一頓操作,雖然我是飄著的,但是能感覺到疼的,一陣刺痛後他將一道符以指畫下最後拍點在眉心上,我一下子回到了身體裏,馬上又失去了意識。
另一邊張正一看著睡熟的小師妹懸起的心漸漸落下,喝了口茶後坐在桌子前靜靜等著天亮起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隻知道這一覺很沉,隻是要醒時仿佛聽見有人推門而入,
“太師爺”
我已然醒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大哥,他依舊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但隻是板著臉,
“醒了,吃些東西吧”
我撐起身子,身上的沉重感竟消失了很多,胸口和腎髒也不似原來那般每天起床後會強烈疼痛了,簡單洗漱一下,我走到桌前坐下,
我欲開口被他攔截,
“大哥……”
“先吃飯”
全程無言,飯後雨菱收拾了桌子,待他出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