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三人說話的空,門口的衝突愈演愈烈,已經有脾氣足於推搡帶來的快感,開始動起了拳腳。
不知道哪方先動的手,反正站在後麵的秦雷先是聽到‘哎呦’一聲尖叫,然後一個尖細暴躁的聲音響起:“小雜種,本公公讓你知道知道,太監也是有血性的!”緊接著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旋即又湮沒在此起彼伏的叫罵廝打聲中。
秦雷有意等了片刻,待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時,才出現在大門洞,沉聲道:“住手!”
忘情廝打著的雙方頓了頓,回頭看看秦雷。瑾瑜宮的太監侍衛們認得他,便想停手,卻被山陽帶來的人趁機一頓老拳,吃了不少悶虧,眼看就被衝進大門。瑾瑜宮有血性的太監侍衛們怎能吃虧,顧不上理會五爺的命令,重新撲上去,與對方戰成一團。
秦雷不悅的咳嗽一聲,一直在外圍旁觀的黑衣衛便呼啦啦圍上去,帶隊的許田試了下風向,朝東邊一指。站在東邊幾個的黑衣衛點點頭,從斜挎的背包中掏出幾個瓷罐,兜手扔進了人群之中。
幾乎與此同時,其餘的黑衣衛從背包中拿出秦雷在襄陽城頭用過的豬頭麵具,戴在臉上,又從腰間取下包著鐵箍的棗木棍。因為進宮無法攜帶刀槍弩弓,所以他們隻得用些鈍器權宜,隻是沒想到今日用在此處正合適。
瓷罐在人群中碎裂,隨著一陣白磷的耀眼燃燒。一股股褐色粉塵便從中逸散出來,轉眼便覆蓋了人群。嗆得正在鬥毆中地侍衛太監們咳嗽連連,鼻涕眼淚也緊接著湧了出來,哪裏還顧得上打架,紛紛抱頭鼠竄。
黑衣衛們便如狼似虎的撲上去,也不分敵我,揪住一個便用那鴨蛋粗的鐵箍棗木棍一頓暴揍。這些黑衣衛下手分寸極準,別處不打,專朝屁股上的環跳穴下菜。最多兩棍子便將其放躺。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令旁觀的秦霖秦霄張口結舌,激動不已。
幾乎是轉眼之間,百十號人便被幾十個黑衣衛悉數放躺。一個個或仰臥在地或伏趴在地,捂著屁股放聲哀號,卻沒有能再站起來的。
見勢不妙,山陽公主便要在幾個仆婦的護衛下溜走。剛一轉身,卻被一群戴著黑色麵具手套的黑衣衛攔住去路,倒把刁蠻公主嚇一跳,領頭的一個啞著嗓子道:“公主殿下留步。我家王爺有請。”
山陽公主冷笑道:“讓開,敢當本公主地去路,你們不想活了嗎?”
渾身上下包裹嚴嚴實實的黑衣人也不搭理。自顧自啞著嗓子道:“公主殿下請回。否則恕我們無禮!”
山陽公主聽了頓時火冒三丈。柳眉倒豎,叉著腰肌尖叫道:“本宮就站在這了。看看你們這些誰敢動我一指頭。”邊上的老婆子也狐假虎威地嘶聲道:“冒犯公主可是夷三族的大罪,就算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活膩了,也得為家裏人著想吧,快快讓開!”
黑衣人們仿佛被嚇到了,一動不動地呆在那裏。山陽公主剛要得意,便聽領頭那個怪聲道:“我們好怕啊,所以才戴了麵具,公主不知道我們是誰,就沒辦法了吧。”說著一揮手,他身後的十幾個黑衣人便餓虎撲食般衝上去,把那些仆婦婆子拍到在地。
山陽公主見自己的公主名頭不好使了,卻不甘心束手就擒,反手從發髻中抽出一對藍幽幽的峨嵋刺,披頭散發、狀若瘋虎地朝黑衣人們衝了過來。
黑衣人都是識貨的,自然認的出這對兵刃竟是喂了毒的!而且怎麼說這婆娘也是個公主,假假還算是王爺地妹妹,自然有些投鼠忌器,不敢上前近身,一時間竟被那瘋婆娘占了上風。
領頭的黑衣人分神看一眼門口,見同袍們已經結束任務,正嘻嘻哈哈的看自己幾人地熱鬧,臉上終於掛不住了,咆哮一聲伸腳踢在山陽公主翹挺地屁股上,暗讚道:好彈性!腳下便不由放鬆幾分力道,僅把她踹了個趔趄。
四周都是身經百戰地老家夥,眼光最是毒辣。見山陽公主露出破綻,左右兩個黑衣衛便適時揮出手中木棍,恰好砸在山陽握著兵刃的大拇指上。隻聽她一聲慘呼,兩根峨嵋刺同時落地。
受到此種打擊,山陽身上那暴躁地李家血統開始燃燒,伴隨著“哇呀呀……”一聲怪叫,李家的外孫女眼看就要抓狂!
這時一個套索從天而降,正好把她套在中間,山陽還沒反應過來,那套索已經猛地收起,將她連身子帶胳膊一起緊緊的束縛住,又往大門方向拽去。
李家的血統雖好,但要經過艱苦的錘煉才會將潛伏著的巨靈怪力發揮出來。山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