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隊由禦禁邊衛四大體係構築而成。其中邊軍分綿長的邊境線上,守禦邊陲;衛軍駐紮在各省各府,保衛地方;禦林軍駐紮在中都城內,保衛皇帝與皇城;禁軍則是朝廷南征北討的主力,隨著委任的大將征戰八方,若是和平時期,便會駐守京畿地區,從四麵八方拱衛著中都城。
其中天策軍駐紮在中都城正東五十裏的河東大營,破虜軍駐紮在中都城東南六十裏的河西大營,鷹揚軍在正南的嶽山大營、鐵甲軍在東南的彭州大營,虎賁軍在東北的北河大營,龍驤軍在西北邊的西河大營;神武軍在正西邊的西川大營。再加上駐紮在京城的禦林軍,便組成了今日的禁軍八大軍。
但在一百年前,八大軍可不是這麼排的,禦林軍乃是單列的,要不也不會叫禦禁邊衛。那時候八大軍裏還有一支叫宗正府兵的,且在建國後很多年內,一直占據著天下第一強軍的寶座,為大秦贏得了無數勝利,以及崇高的榮譽,讓另外七支軍隊甘拜下風。
這支令列強聞風喪膽的鐵軍,當時就駐紮在中都城西南五十裏的京山大營。
無奈事易時移,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後,除了十七年前的曇花一現,曾經大名鼎鼎的宗正府兵,早已不知去了哪裏,但他們曾經駐紮過的京山大營卻依然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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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秀麗地京山腳下。有一大片連綿望不到邊的房屋,這些房屋全部方方正正,每一棟都五丈長、兩丈寬,似乎本來是整整齊齊的。但禁不起風吹雨打,歲月侵蝕,許多房子已經倒塌了,即使是沒倒的那些,也已經破破爛爛、搖搖欲墜了,若非被一些圓木支撐著牆壁,怕也是撐不住的。
那些被圓木支著的破屋外都圍著或是整齊、或是稀疏的籬笆。顯示著主人對它的占有。院子裏的地上,爬著些南瓜、冬瓜之類好養活的瓜菜,偶爾也有兩隻瘦骨嶙峋地看家狗,無精打采的打量著從西邊山路上過來的不速之客,許是餓得,許是家裏根本沒什麼好偷的,這些狗根本懶得吠一聲,且在那些人走的更近些時,掉頭跑掉了。顯然,它們認為自己才是這個家裏最值得賊惦記的東西。
一位身罩黑色鬥篷、麵容俊朗的年輕人。在一隊黑甲騎士的護衛下,踩著泥濘不堪的道路,緩緩進了這片難民窟一樣的地方。
看著隨處可見地糞便垃圾、騎士們不得不拉下護麵。抵禦這惡心的臭氣。雖然這與襄陽湖水寨外那衝天屍臭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但總會讓他們聯想起那個味道,進而想到那段不愉快的經曆,所以還是不聞為妙。
他們地頭領,那位俊朗年輕人卻仿佛對此無動於衷,仍舊麵色冷峻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好吧。他承認,他用了某位紅顏知己特製的藥膏,根本聞不到這臭味。
這裏似乎被某些逃荒進京的流民占據了,而且這些人過的極端不好。剛要對這一切失去興趣,年輕人卻發現一邊的土牆上有些不尋常地痕跡,抬起馬鞭指了指,一個騎士便翻身下馬,根本不顧忌濺起的黑泥把亮的盔甲弄髒。
“是一把斷刀,上麵還有血跡。看起來是近幾天的。”騎士將嵌在牆裏的東西挖出來,仔細觀察一番。便高聲稟報道:“還有很多血跡。隻是被汙泥掩蓋了!”騎士顯然又有新的發現。
“哦?”年輕人正在沉思間,就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街角。卻又馬上一閃而逝。年輕人一揮手,幾個黑衣騎士便策馬追了過去,轉過街角後過了一會,非但沒有把人抓回來,還發出了急促的報警信號。
“法克!”年輕人輕聲咒罵一句,便對一邊蓄勢待發的騎士們下令道:“保持隊形,把那些豬頭救回來。”騎士們齊齊用右手雪亮的唐刀敲一下護腿,在隊長地帶領下,緩緩加速,卻又不讓戰馬飛奔,就這樣一路小跑往街角行去。
待離街角近了些,便聽到一陣打鬥叫喊聲.雖然於命令,但騎士們還是不由加快了速度。
繞過街角,便看到兩個兄弟躺在泥濘中,其餘幾個成扇形散開,持弩舉刀保護著他們。直到後麵的黑衣衛上來,接替了防禦,幾個人才鬆口氣,收起弩劍,撥馬到了年輕人麵前,扶起護麵,拱手羞愧道:“啟稟王爺,我們被人襲擊了。”
年輕人就是秦雷,在溫泉宮小憩兩日後,便興衝衝地帶著屬下往京山大營趕來。他要提前趕到這個據說已經廢棄了地大營,為接下來抵達大營地各路人馬打個前站,收拾出地方來,準備好工事、營房、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