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撥開淡淡的雲,癡癡望著水中的影。
癡纏熱吻的人兒緊緊貼在一起,良久良久才分開。
詩韻一手輕輕摸著微腫的嘴唇,一手按著輕輕起伏的心胸,星目迷離間水汽氤氳,身上的淡淡清香竟變得芬芳起來。
秦雷雙手攬著姑娘的蠻腰,執著問道:“這下要我負責了吧?”
一句話便把這旖旎的氣氛打得粉碎,詩韻苦笑一聲,竟然無言以對。
“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秦雷繼續追問道。
詩韻心中兀然蹦出一個詞---牛嚼牡丹……好半天才鼓起勇氣抬頭望著秦雷的下巴,蚊鳴道:“你這人怎生如此霸道,偏要把人家最後一絲尊嚴也要踏碎了……”
秦雷的賊手伸進詩韻的浴袍,手指在她嬰兒般細嫩的背上劃動,用最低沉磁性的聲音道:“若不這樣,你便不要我負責了……”詩韻的小腦袋無力低垂一下,額頭輕輕磕在秦雷硬邦邦的胸膛上,無力呻吟道:“能不能不討論這個問題……”
秦雷嗬嗬一笑,剛要說話,卻聽到小丫鬟錦紋遠遠叫道:“小姐,小姐……”
詩韻心裏一陣埋怨:這丫頭怎麼如此多事。嘴上卻還要不緊不慢道:“什麼事?”
“巡夜的婆子在附近發現一身夜行衣,怕有歹人出沒,咱們快些回去吧。”錦紋的聲音越來越近,秦雷隻好無奈的躺回水中,僅留著半邊腦袋露在外麵,雙手卻摟著詩韻細嫩的小腿不放。
“放手……”詩韻小聲道。
“讓不讓我負責?”執拗的王爺在用自己地實際行動印證一句話----隻有偏執狂才能成功。
見錦紋已經過來。詩韻隻好勉強蚊鳴道:“都依你,快放手吧。”秦雷這才得意洋洋的放開雙手,看著姑娘從水中起來,又小聲道:“今晚上你可真美啊。”詩韻身子一頓。沒好氣的橫他一眼,輕聲道:“雲裳怎麼辦?”說完便上了岸。
“小姐,你怎麼渾身都是水?”隻聽錦紋關切問道。
“啊……失足了。我方才失足了。”詩韻心裏暗歎一聲,輕聲答道,便與那錦紋攜手離去,到一邊暖亭中更衣去了。
等了半晌,聽見人聲漸漸小了,秦雷心道:若蘭還不得怨死我,可得好好陪個不是。便起身遊到出發的地方,濕漉漉地上了岸。去尋自己的衣裳。卻發現擱衣服的大石下……居然空空如也。
等等,方才那錦紋小丫頭說什麼來著?秦雷突然出了腦門子汗,心中暗道:好似發現了一身夜行衣什麼地。看來是被拿走了,話說他們隨便揀男人衣服作甚,莫非也有內衣狂?
稍稍靜下心來,他便猜到,那些人定是衣裳拿下去當罪證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有無數宮中侍衛。牽著大狼狗過來搜查了。他自己雖然可以安之若素,卻不能讓人在這發現了,不然明天說什麼的都有,讓詩韻顏麵何存?
好在這山上盡是溫泉,溫度卻要比別處高上許多。秦雷便赤條條不掛一絲的上了岸。想去方才詩韻更衣的亭子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些可供遮體的東西,哪怕是一條裙子一片窗簾也好。
但他顯然不懂此中規矩,山裏溫泉眾多,但用的人卻很少,所以除了幾個常用的亭子。其餘的並沒有任何內設。都是丫鬟婆子們隨用隨布置,用完了再收拾起來。打掃幹淨……
所以望著空空如也地亭子,威隆郡王是欲哭無淚,正要仰天長歎一聲:樂極生悲、泰極否來。卻看見亭子邊上竟然種著棵綠油油的芭蕉樹,不由大喜過望道:天無絕人之路啊。
一邊下意識捂著某處向那邊走去,一邊心中嘀咕這玩意不是隻生在南方嗎?一轉念,卻又想到這山上四季熱氣騰騰,長個芭蕉香蕉之類的倒也沒問題。
不錯,秦雷要做一件火奴魯魯草裙,好在他前生無數次野外生存,做起這些來倒也輕車熟路。
扯下幾片肥大的葉子,甩去上麵的露水,在身上比量一下,發現一塊就可以將屁股圍起來,不由暗自感歎一下身材真棒。將那芭蕉葉子用葉柄穿了,便是一條短褲。又不放心的包了兩層,這才不虞走光。
再拿兩片葉子從肩上垂下,交錯對扣,便是一件馬甲。這就算是上衣下裳、完備齊了。扭扭屁股、感覺活動還算自如,秦雷便小步往山下走去。
到了那石碑邊上,秦雷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誤把馮京當馬涼了,不由汗顏的咂咂嘴,暗歎道:詩韻這妮子平日裏裹得裏嚴嚴實實,想不到卻實在有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