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女子出現,沈乞不由鬆口氣,若是逼得讓王爺親自出馬,他的罪過可就大了。好在莊老板來了。
“你是誰?”豬頭主事卻不認得莊蝶兒。
“奴家姓莊,夫家姓石,你喊我石夫人即可。”莊蝶兒儀容高貴,聲音清淡。
“好大地口氣啊!”豬頭主事眨巴著小眼睛,見對方的人越來越多,知道不可能占到便宜,嘿嘿冷笑道:“想必你就是滿園春的莊老板。來的正好,明日帶著賬本去稅務司走一趟。沒查清楚之前不許開門。”說完便帶著一幹手下撤走了。
自始至終。秦雷都沒有露麵,他隻是在黑暗中靜靜的看著一切地發生,他知道這件事絕不是孤立地,若是這次都要自己出麵解決,那將來麻煩四起的時候,他即使疲於奔命,也無法將所有地窟窿都堵上。
“王爺。”莊蝶兒地聲音將他從思緒中喚回。
“唔,”秦雷朝她點點頭,輕聲道:“看來有人要跟我們動手了。”
莊蝶兒掩嘴輕笑道:“隻要有王爺在,咱們這些蝦兵蟹將就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不擔心的。”
秦雷沒好氣笑道:“今日你也看到了,他們不打算過度激怒孤王,難道這種騷擾也要孤出麵擺平嗎?”
莊蝶兒這才正經起來,柔聲道:“兵對兵、將對將,那些嘍當然由我們這些嘍對付了。”
秦雷嗬嗬笑道:“你是大將,可不是嘍!”莊蝶兒聽了心中暗喜,朝秦雷微微一福道:“不管是什麼,都要為王爺分憂解難就是了。”
秦雷點點頭,摸一下馬鬃,微笑道:“對方之所以膽敢囂張。無非就是仰仗著背後的勢力,以及他們官差的身份。你們無需太過在意,有人來了就打將出去,大不了孤王和他們的堂官對簿朝堂。”
莊蝶兒抿嘴輕笑道:“王爺著眼大局,對咱們這些蠅營狗苟卻是有些不甚了解。”有些猶豫地望了秦雷一眼,小聲道:“那些人雖然可恨,可是打不得的。”
秦雷微微皺眉道:“說仔細點。”
莊蝶兒仰頭看著秦雷道:“這開門做買賣,就要有上有賣家下有買家。就拿這滿園春來說吧,咱們要從人市上買瘦馬,從菜市上進酒菜,至於胭脂水粉、木炭柴火這些日常所用,也是需要從旁人那裏買的。而沒有客人們光顧的話。咱們也是開不下去的。”
這女人嘴皮子相當厲害。在秦雷麵前依舊吧啦吧啦,跟炒豆子似的:“咱們家硬氣。固然不怕這些小人報複,可那些買家賣家可不敢惹這些貪官汙吏,縣官不如現管啊,王爺。”說著意識到自己有些張揚,又福一福道:“妾身妄言無狀、王爺恕罪。”
秦雷苦笑一聲道:“正地反的都讓你一人說了,孤還能說什麼?”擺擺手,阻止莊蝶兒開口賠罪,他輕聲道:“你說的對,孤王確實考慮不周,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見王爺滿懷希翼的望向自己,莊蝶兒不好意思搖頭道:“妾身頭發長見識短,哪有甚好好主意。”
秦雷失聲笑道:“說得這麼歡,卻讓孤白歡喜一場。”
莊蝶兒輕笑道:“雖沒有什麼好主意,賤妾卻知道此事乃是鬥於廟堂之上,亂於市井之中,王爺若想解決這麻煩,還得著眼於朝堂之上,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秦雷頷首笑道:“不錯,難得你有這樣見識。這樣吧,你先回去,孤再仔細想想,有了眉目通知你就是。”
莊蝶兒福一福道:“是,賤妾恭送王爺。”
朝她點點頭,秦雷怪笑道:“把你家那位放出來看家護院,別讓他在家裏長膘了,”說完便撥轉馬頭,帶著黑衣衛消失在長街之上。
望著秦雷離去的背影,莊蝶兒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她和她丈夫的身家性命全部壓在這位年青人身上,若是他倒了,定然也會把他們夫婦壓得粉碎的。
“大姐,我們怎麼辦?”見一眾黑騎已經消失不見,賽玉環才湊過來輕聲問道。
莊蝶兒轉過頭來,麵色已經恢複了往昔的從容不迫,沉穩道:“照常開業,經此一役,他們不敢明著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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