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眼裏的嫉恨,祁安全都看在眼裏。
“對了,媽,我送你個東西,剛好王姨也在,讓她幫你看看好不好看。”
童母疑惑:“啥東西?”
王芳也看了過來。
祁安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一指寬的大金鐲子,上麵雕刻著鳳凰,在太陽下簡直能閃瞎人眼。
完全屬於那種年輕女孩覺得賊土,中老年婦女覺得賊貴氣的款式。
祁安隨意地往童母手裏一塞:“昨天相完親逛街,順手買的,你戴著玩吧。”
王芳的眼睛都直了,這金鐲子看著就沉,這得多少錢啊?
童母掂著那沉甸甸的份量,又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細一點的金手鐲,罵道:
“你個死丫頭,又亂花錢,年前不是才買過手鐲了嗎?這多少錢啊?”
祁安一臉輕描淡寫:“不貴,金店搞活動呢,不到五萬。”
“五萬?”王芳失聲叫道。
他們一家六口人一個月的生活費才三千,童倩給她媽買個手鐲就五萬?
童母也瞪圓了眼睛:“這麼貴,你哪來這麼多錢?”
“昨天剛發的項目獎金,也不多,才十萬,我就尋思著送你個小禮物。”
童母輕輕打了她一下:“你個敗家子,有兩個錢就燒的慌是吧?還能退不?能退就拿去退了。”
祁安拉過她手腕,拿過鐲子直接給她戴上了。
“不退,你戴著玩,黃金是硬通貨,不會貶值,既是首飾也是錢,你就說喜不喜歡吧?”
童母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腕上的新手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還口是心非地道:
“喜歡啥呀,又寬又重,把我手腕都壓的抬不起來了,幹活也不方便,淨添麻煩。”
話是這麼說,她不自覺地將袖子往上卷了一截,生怕誰看不見她的手鐲似的。
王芳從剛才起眼睛就沒離開過金手鐲,心裏眼裏滿滿的都是嫉妒和羨慕。
沒有女人不愛首飾,尤其是黃金,她做夢都想擁有一個金手鐲。
可稍微有點分量的金鐲子都得一兩萬,以她家目前的經濟狀況,除非瘋了才會花那麼多錢給她買手鐲。
祁安心裏壞笑,嫉妒吧?羨慕吧?想要吧?
那你就想著吧,看我不酸死你。
祁安對王芳道:“我不太懂你們長輩的審美,就隨便挑了個,感覺有些土,王姨你覺得我媽戴著好看嗎?”
王芳強行擠出微笑:“好看,不土,適合我們這個年齡的人戴。”
那可是五萬塊錢的黃金啊,誰會嫌土?
童母這個沒眼力見的,直接伸出兩個手腕對王芳亮出一對金鐲子,嘴裏抱怨道:
“好看啥呀,芳姐,你說這孩子,年前才給我買了個金鐲子,現在又買一個,誰家金鐲子戴一對啊,跟手銬似的。”
王芳僵硬地笑著:“孩子有孝心是好事。”
童母繼續“抱怨”:“好啥呀,淨糟蹋錢。去年她還給我買了項鏈戒指和耳環,新衣裳更是隔三岔五的買。
你說咱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打扮的跟個老妖精似的,這不是出去惹人笑話嘛。”
王芳的笑愈發地僵硬,表情管理都快崩了。
她很想大吼一聲,然後撲上去抓花李淑慧那張洋溢著幸福的老臉,讓她的嘴角再也飛不起來。
王芳嘴裏都在冒酸水,言不由衷道:“你家倩倩孝順,你這兩年越活越年輕,一點都不顯老。”
不像她,明明隻比李淑慧大了三歲,看起來像是比她大十三歲。
憑什麼李淑慧能過這樣的好日子?
以前在小區跳廣場舞時,她才是領舞,那些老頭子都跑來跟她搭訕。
這幾年她被家務和孫子絆的死死的,又老又憔悴,李淑慧這兩年就成了新的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