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仕則深情地看著祁安:“阿雨說的對,我是為了我自己。”
“對我來說,阿雨比任何東西都重要,這是我自願做出的選擇,不應該強加給阿雨,是我的錯。”
祁安挑眉,這狗東西很會啊。
富貴一針見血:“他選聶雨凰,圖的大瑜江山,跟這一比,仕途算個錘子。”
祁安對許仕則道:“你知道就好。若是你後悔了隨時開口,本宮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立刻放你自由,絕不會猶豫半分。”
許仕則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阿雨,你這話可真讓我傷心。如果可以,我都想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你就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了。”
祁安聞言笑道:“你放心,我想看的時候會自己挖的。”
許仕則寵溺一笑:“好,都依你。”
富貴:“……”
孩子,你知道自己依的是什麼嗎?
表完白,許仕則眼珠一轉,開始打探局勢。
“阿雨,你怎麼好幾天都沒有出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父皇的身體還好嗎?”
祁安雲淡風輕地道:“也沒什麼,就是皇後死了,父皇讓我監國。”
“什麼?”
許仕則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皇後死了,怎麼死的?”
祁安道:“她給父皇下毒,被我打入了冷宮,然後就死了。”
“她罪有應得,阿雨,父皇沒事吧?”
祁安一臉“悲痛”:“父皇……父皇……唉,總之父皇讓我監國。”
見她這反應,許仕則內心狂喜,大瑜皇帝終於要死了嗎?
太子聶銘年紀還小,又是個廢物草包,聶雨凰監國……
哈哈,一個女人哪裏懂什麼朝政,治理國家可不是打仗,到時候還不是什麼都聽他的。
等時機成熟,他就殺了聶雨凰,剩下聶銘那個草包還不是任他拿捏。
到時他和烏蒙那邊裏應外合,不愁拿不下大瑜。
烏蒙世代皇族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就要在他皇甫世澤手裏完成了。
許仕則激動地幻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祁安戲謔的眼神。
前世,老皇帝死後,聶雨凰監國,許仕則也是這麼打算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聶雨凰不光能上陣殺敵,監起國來也是絲毫不弱。
即便雙腿殘廢坐著輪椅,依然把挑釁她的人殺的片甲不留,把朝臣們收拾的服服帖帖。
他根本就沒有插手的餘地。
而且她防備心極重,加上整日忙碌也不回府,許仕則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下手。
當然,他的猶豫不舍也占了一部分,因為他裝著裝著,自己也有些陷進去了。
於是,許仕則另辟蹊徑,跟聶銘的皇後,也就是丞相之女搞在了一起,讓她生下了自己的兒子。
這樣一來,就算他失敗了,以後大瑜的皇位也是他兒子的,曲線竊國。
或者直接弄死聶銘和皇後,讓他的兒子繼位。
這樣聶雨凰就能繼續監國,大瑜就是他們一家三口的。
正搖擺不定,烏蒙那邊居然沒有通知他就發兵了,聶銘也找上了他,要從聶雨凰手裏奪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