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坐多久,劉成才就提出要走,說工作忙,要掙錢。
祁安一臉欣慰:“我們招媳終於要搞事業了,去吧,姐姐看好你。”
走到門口,祁安又叫住了他,往他口袋裏塞了個東西。
祁安眨眨眼:“送你了,可別說姐姐不疼你。”
劉成才落荒而逃,一直跑到小區外麵,才伸手掏出了口袋裏的東西。
馬應龍痔瘡膏。
劉成才羞憤欲死,接著不寒而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竟然真的什麼都知道!
劉成才驚慌地環顧四周,總覺得到處都有眼睛盯著他。
手機響了,劉成才一個哆嗦,臉色慘白地打開了信息界麵。
是一個地址,還有一句隻有他能看懂的話。
——寶貝,晚上過來,我準備了新玩具,你一定會喜歡。
想到那些聞所未聞的花樣,劉成才打了個寒顫。
背上的傷火辣辣地疼,那是蠟燭和鞭子留下的,還有某個無法言說的地方,更是難受的坐臥不安。
短短一周,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長了許多新知識。
那些人說,習慣了就好,他以後會很喜歡的。
都怪劉招娣那個賤人,害他受了那麼多屈辱,他一定要殺了她。
又過了兩天,劉父劉母搬磚的效率慢慢上去了。
兩人手上磨出了一層厚厚的繭子,終於不再破皮流血,已經初具搬磚聖手的規模了。
原本的白胖也變成了黑瘦,看起來老了十幾歲。
這天,兩人搬完磚出了工地,準備開始晚上的撿垃圾副業,卻半路遇見了祁安和富貴。
祁安笑道:“今晚給你們放個假,去看看咱家招媳。”
兩人也很好奇劉成才到底幹什麼一周能掙三萬,他們是不是也能幹?
劉父道:“好好好,還要人的話,我也跟他一起幹。”
祁安打量了下劉父的糙皮老臉,果斷搖頭:“你幹不了。”
劉父:“……”
祁安帶他們去了一個高檔會所,又進了一個很奇怪的房間。
拉開簾子,居然是一整麵牆的玻璃,能看到隔壁房間的一切。
劉父劉母隻看了一眼就覺得眼睛要瞎了,連忙轉過了頭。
劉母老臉通紅:“你給我們看這幹啥,男的和男的咋能……?惡心死人了,也不嫌害臊。”
劉父簡短評價:“變態。”
祁安一臉不讚同。
“咋能這麼說咱們招媳呢,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熱愛的事業,咱們作為家人,怎麼都得支持他才對呀。”
“跟成……招媳有啥關係?”
兩人迷茫地看著祁安:“你不是說帶我們來看你弟嗎?來這裏幹啥?”
祁安指著隔壁:“他不就在那嘛。看看,我弟工作多賣力。”
兩人目光呆滯地轉頭看去。
十幾個白花花的男人,正在做一些對老兩口來說聞所未聞、驚世駭俗的遊戲。
富貴壞心眼地打開了牆上的一個按鈕,隔壁不可描述的聲音也通過音響清晰地傳了過來。
幾秒後,劉父劉母終於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張臉通紅,興奮又扭曲,動不動還流口水翻白眼。
要不是看了二十七年,兩人險些都沒認出來那張臉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