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這話一出,整個病房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兩個剛工作沒多久的派出所小民警眼睛一亮,終於來大活了。
他們這片轄區小,兩人平時也就處理個老頭打架,老太太碰瓷,出軌打小三之類的家長裏短。
還是頭一次遇見殺人這種大案子。
“你詳細說說。”
醫生實在忍不住了,插話道:“這地上還有個暈著的,咱能先救人不?”
“行,那待會再說,先救人。”
看著宋斌的慘狀,民警皺眉,對祁安道:“你下手也太重了,他要是驗傷告你,你一個故意傷人跑不了。”
“那個……”
祁安搓搓手,笑著問道:“菊花裂了算輕傷還是重傷?”
民警:“……”
書上好像沒寫。
宋斌被抬上了擔架,祁安提醒道:“醫生,他沒啥事,把他弄肛腸科去縫幾針就好了。”
眾人看向宋斌血紅血紅的屁股,集體沉默了。
原來如此。
於是,宋斌再次進了肛腸科,才縫好沒幾個小時的菊花變成了喇叭花,還是稀爛的那種。
他那飽受摧殘的小菊花又被縫了起來,這次縫了二十幾針。
宋斌叫的整個醫院都能聽見。
他的前麵也被祁安踢得不成樣子,蛋都碎了一隻,無奈醫生隻能摘除。
聽醫生描述完傷情,所有人都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祁安,尤其是男同胞們,總覺得哪裏疼。
祁老大堅決不接受碰瓷。
“這可不賴我,他本來就不行, 全國人民都知道。至於後麵,那也是他自己找野鴨子幹的,縫了十幾針呢。”
她委屈補充:“找鴨子花的還是我的錢呢。”
眾人“……”
好慘一大冤種。
民警輕咳一聲,略過了家庭糾紛,詢問關鍵信息。
“你說他買凶殺你,有什麼證據嗎?”
祁安冷笑:“當然有,他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的,任何大額支出我都能收到銀行通知。”
“幾天前,他突然給一個陌生賬戶轉了一百萬,緊接著劇組的威亞就出了問題,要不是我命大,他這會已經繼承遺產了。”
“你們說,我該不該懷疑她呢?”
眾人目瞪口呆。
這……這也太巧了。
導演激動地說:“我就說嘛,我拍了幾十年戲,從來沒出過安全事故,肯定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
副導演跟著道:“虧我還把那幾個場務臭罵了一頓,我還以為是他們的檢查工作沒做到位。”
女主氣的跺腳:“狗男人,軟飯硬吃就算了,還想要瓊姐的命。”
民警臉色嚴肅:“我們會認真調查的。”
隻要查一下銀行流水,就能知道他把錢轉給了誰。
“不用那麼麻煩。”
祁安拿出宋斌的手機,找到一個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兩秒後,鈴聲在一個民警手中響起。
準確的說,是他手中透明證物袋裏的手機響了,摔的稀碎稀碎的屏幕正閃著光。
兩個民警對視一眼,驚訝道:“是他?”
那是摔下山崖,剛咽氣的那個男人的手機。
祁安晃了晃手機:“好了,我的懷疑已經得到了證實,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宋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戴著銀手鐲,被銬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