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眾官一齊上表,上奏劉禪遷都長安。劉禪猶豫不決,召此時在成都的薑傑以及太仆蔣顯、侍中張紹、尚書令樊建、司徒司馬望進宮。
蜀國皇宮。
劉禪正在內宮召五人前來,問了這件事。張紹說:“長安自赤眉攻入以後,城池破敗,陛下不應遷都長安。朝臣皆誤陛下也。”
劉禪說:“卿何出此言?”
張紹說:“長安早已無高祖那時的繁華。後世祖(即光武帝劉秀)定都洛陽,實因長安的帝王之氣已衰也。後李傕、郭汜在長安幾場大戰,早已是殘垣斷瓦。陛下若是一去,則不得歸也。”
司馬望奏道:“張侍中此言差矣!昔世祖定都洛陽,實因長安非其積業之基。張衡曾雲:‘秦據雍而強,周據豫而弱。’李傕等賊雖毀長安,然魏國之人恢複了長安的繁華。鄧艾等人就是靠著長安的物資方使大將軍多次北伐不能進長安。陛下若去長安,定能光複高祖之業。”
蔣顯道:“司徒此言差矣!長安據魏都洛陽不過二百裏。縱然長安再好,隻要明日魏國從洛陽出兵,長安又不屬於我們了。難道又讓陛下回長安不成?”
樊建道:“大將軍用兵如神,廖化、張翼等亦皆忠義之士。況且我大漢雄據潼關,難道還保不住長安。”
這四人吵來吵去,也商量不出一個結果。薑傑看著他們吵,想發作,又怕龍顏震怒,隻好作“閑觀眼前事”的樣子。
大概劉禪發現了薑傑的不平常,就問:“薑愛卿為何不說話?”
薑傑拜道:“恕微臣失禮。微臣如今非擔朝堂之職,空有一個爵位,不敢妄議朝廷之事。再說微臣在外征戰慣了,對朝中之事已是稀疏。陛下若有不明白之事可問朝上之臣即可。隻怕臣之言語汙了陛下之聖聽。”
劉禪很是生氣又很是無奈,以手指薑傑道:“薑愛卿何意要出此言,難道朕可曾虧待過你薑家?”
薑傑跪下道:“微臣不敢!隻是遷都之事,事關天下黎民百姓,稍有不慎就會抱撼終生。臣以為,遷都是要遷宗廟的,此事乃陛下之家事,臣等不宜插手此事。”
劉禪揮手讓其他四人下去,對薑傑道:“薑愛卿,你變了,變得阿諛了。你不再是過去的薑愛卿了。”
薑傑無語,隻是跪下向劉禪拜了拜:“微臣告退。”
薑傑走後,劉禪坐在龍椅上歎道:“愛卿,你真的變了。”
黃皓從內幃出來進攙道:“薑傑敢仵逆陛下之意,不殺他已是最大的恩情,應該逐他出國。據我的密報,薑傑私自收留魏國之人。我看他要叛變。”
劉禪道:“能奪下雍、涼,多靠薑愛卿一家。若輕易處置,隻怕會冷了將士之心啊。哦,你對遷都之事……”
劉禪未說完,黃皓就跪下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前日吾曾尋得方士,那方士對我說,這幾天就是大吉之日,青蓋入長安,好似高祖入關中。”
劉禪道:“此是何意?”
黃皓道:“當然是陛下能開創高祖之基業。”
劉禪大笑,遷都之事就此決定。
話說兩頭,薑傑回到薑府,看到一絕色女子在門口守候。薑傑問:“鍾小姐大晚上出來,不會在此曬月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