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玄說完,阮氏叔侄兩人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對方的驚訝和佩服。阮籍道:“沒想到羊公子見解超群,對《莊子》有如此高的見解,我等自愧弗如。剛才真是在羊公子班門弄斧啊。”
阮鹹也不得不說:“羊公子的見解真是獨到,全麵把握《莊子》的思想,佩服佩服。”
羊玄道:“算了算了,剛剛獻醜了。我想你們若不出仕,天下蒼生怎麼辦?”
阮籍道:“我們永遠不給司馬家族出謀劃策。”末了又說:“嵇叔夜過幾天就要來了,你去拜訪他嗎?”
羊玄道:“我看過先吧。”
這時,隻聽那女子出來道:“吃飯了。”又對羊玄道:“如果不嫌飯菜簡陋,還請公子在此用膳吧。”
阮籍問道:“慧兒,你怎麼認識他?”
“看來這女子是阮籍的女兒啊。”羊玄如此想著。
阮慧答道:“剛剛我在雨雪中摔倒了,是這位公子扶我起來的。”
阮籍點了點頭。
羊玄在阮府吃完飯以後回羊府去了。同時還聽聞薑維率軍到羌地平叛,心裏默念:“父親,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就在羊玄走回羊府的路上,太陽出來了,時近隆冬,太陽給的暖氣不足以驅寒,路上行人都哆哆嗦嗦的。羊玄是練武之人,運了口氣,總算不覺得冷了。
這時鍾玉向羊玄迎麵走來,等鍾玉走近後,就對羊玄說:“羊公子,這是在哪家小姐的閨房裏出來啊。”
羊玄道:“鍾小姐,不找你的司馬公子,來找我幹嘛?”
鍾玉沒好氣道:“我就這麼令你討厭嗎?每次都對我沒有好臉色。”
羊玄道:“沒有人會討厭鍾小姐這樣的佳人,可是這個佳人逼著人家背井離鄉的,你說她該不該殺?”
“你!”鍾玉纖纖玉指指著羊玄,全身都動了起來。
羊玄道:“如果鍾小姐有空,在下願請鍾小姐到客棧講清楚。”
“哼!”鍾玉收回手,跟著羊玄到了興隆客棧的房間裏。不多久,小二就端上來酒菜。
羊玄道:“我不喝酒,可是我現在就想跟你說,你到底是什麼居心?現在我猜不出,我也不想猜,弄得我跑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
鍾玉道:“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我讓你來這,你早就死了。”
羊玄道:“你這個妖女,害得我有家不能歸,隻能讓我去找羊將軍。現在我和妻子,還有隨從都過著寄人籬下,顛沛流離的生活,這一切都拜你所賜。剛剛隻是在大街上不出你的醜,現在我把話講明白,以後我請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不然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可管不著。”
鍾玉道:“好啊!你來啊!”說完,還挺了挺胸。
羊玄道:“你行!”說完摔門而出,晾著鍾玉在那裏。
第二天,羊玄還在被窩裏睡大覺。鄧雪過來搖醒了他:“夫君,今天我父親回洛陽述職,我先去找他了。”羊玄不耐煩道:“你去吧,我還想繼續睡。”鄧雪看了看羊玄,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馬月又搖醒羊玄:“夫君,今天洛陽有位帥哥要來,我先去看了。”羊玄不耐煩道:“去吧,隻要你別忘了你是有夫之婦就行了。”
就這樣,羊玄又睡了一會兒,隻覺得自己又被人搖晃。羊玄一使勁,將來人摔了出去。隻聽“啊”的一聲,就聽見來人道:“羊公子,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這樣對我幹嘛?”
羊玄一聽,是文鴦的聲音。一把踢開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衣服打點一切就問:“文兄弟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