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府。
一隻信鴿落到文鴦的旁邊。
“咕!”
文鴦將信鴿上的信件打開一看,大驚失色,然後又傳給其他人看。大家看完,久久無語。
“爹!”文鴦的眼淚流了出來。
“文將軍節哀吧。”張微拍了一下文鴦的肩膀。
“現在該怎麼和公子說。”王訓問道。
馬修提議道:“我們一起去說吧,這樣或許能讓公子減少痛苦。”
“也隻有這樣了。”呂祥歎了口氣。
羊玄打開房門,看見五個隨從都跪在門外,隻是文鴦穿著白色的衣服,煞是紮眼。
“你們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這是?”羊玄問眾人。
“公子,諸…諸葛軍師、毋丘儉將軍、文欽將軍、張嶷將軍他們都……”王訓嗚道。
“他們都……”眾人一片哭聲,都說不下去了。
“諸葛軍師病死了,三位將軍都戰死了。”眾人終於忍不住,說出了真相,都哭做一團。
“什麼?”羊玄接過紙條,眼淚將它看完。
“都快到你們公子的大喜日子了,大清早哭什麼?”鄧雪走出來問。
羊玄將紙條交給鄧雪。鄧雪看完,“啊”的一聲,又怕驚擾到房中的馬月和陽兒,忙用手掩住口。
“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馬月抱著陽兒出來,看到這些人在這裏,眼角分明還有淚痕,就問道。
“沒什麼,我們都覺得夫君他又娶了一門親事,在為他高興呢。”鄧雪忙用袖子擦拭淚痕。
羊玄覺得再說下可能會引起馬月懷疑,畢竟太過人傷心可不好,就說:“我們到東客房去,商討一下這幾天要做的事。”
眾人會意,立刻一起離開。
“你們去哪?鄧姐姐,你怎麼也去?能讓我去嗎?”馬月問道。
“月妹妹,陽兒還需要你照顧。現在我抱他,他老哭,還是你抱著他吧,這樣我和夫君比較放心。”鄧雪開導道。
馬月盡管很不情願,但為了羊玄,她隻好抱著陽兒。
東廂房。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三位將軍就……”羊玄問道。
王訓回答:“回公子,據軍中的人來信說,毋丘儉將軍率軍圍剿山賊,因手下將軍宋白叛變,趁他不注意就將他殺了,然後投降了魏國。”
“那後來呢?”羊玄問道。
“後來,我們黑狼兵團的人派人去截殺宋白,才將毋丘儉的首級給奪了回來,然後將毋丘儉將軍安葬。”
“那文將軍是……”羊玄擔心的看了一眼文鴦。
文鴦斷斷續續的說:“爹…爹他在平定叛亂的……時候,手下軍士……造反,然後,爹……爹就死在了亂軍之中。”
羊玄歎道:“文將軍節哀。”心中道:“號稱雍州五將都死了三個了,莫非上天真的不希望我拯救蜀漢?”
呂祥道:“本來張將軍是沒有參加討伐叛軍的戰爭的,可是塞外匈奴入侵,張將軍為了守住西域,不幸被匈奴給殺了。”
“張將軍忠勇可憫,那他的兩個兒子?”羊玄非常關心張嶷的兩個兒子,當年出征的時候,他的兩個兒子出了不少力。
“長子張瑛已正式封為西鄉侯,次子張護雄襲關內侯。”
“那諸葛軍師呢?他可是我們夫婦的大媒人。”鄧雪已經泣不成聲了。
本來羊玄能娶上鄧雪,就是諸葛恪的功勞。當時如果不是諸葛恪叫鄧雪趁羊玄喝醉了酒,神智不清醒時,讓鄧雪進入羊玄的臥房,然後讓薑維來看自己的兒子做的好事。按照羊玄的性格,婚事恐怕要再等等了。
在一旁的張微哭泣道:“諸葛軍師據說在大將軍平亂歸來的第二天晚上就去世了。”
“啊?!”眾人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事實又那麼殘酷的擺在麵前。
真相是殘酷的,它一方麵滿足了人的好奇,一方麵又毀滅著人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