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黑暗中傳來了司馬炎的聲音。
“大公子,你不能阻攔我報仇雪恥!”風刃怒道。
司馬昭怒道:“此人乃是我們要招募的人,你要殺了他,我會讓鬼火和飛雪來收拾你!”
“可幻影刀……”風刃急道。
“夠了!我命你現在就放他們走!至於後果我來承擔!”司馬炎怒道。
好在此時混亂仍在繼續,沒人理會這種事。
“啊!”混亂中又傳來一聲少女的尖叫。
突然正堂大亮,看來家丁們將蠟燭點上了。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公子哥的鹹豬手放在一個貌如夜叉的醜女的臀部。
那公子哥看清那個女子的相貌,臉色嚇成和豬肝一樣。
“你這流氓,竟敢對本小姐不敬,你這樣就是對我們賈家不敬,我要將你五馬分屍!”那醜女一聲暴吼,震得堂上的人三魂丟了七魄。
“南風,不要胡鬧。你今年都不滿十歲,有什麼要緊!”賈充忙走過去道。
那公子哥還處在呆滯的狀態。賈南風指著他道:“這次先放過你,下次不要讓我看到你!”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那公子哥真是殘忍啊,連這麼醜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你知道嗎?那個賈南風要許配給司馬大公子的二兒子司馬衷。嘿嘿,得罪司馬家的下場很嚴重的。”
惟獨那個公子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什麼?她竟然是賈南風?她不就是‘八王之亂’的罪魁禍首嗎?”羊玄看著賈南風驚呆了。
好在醜女不會有吸引力,羊玄迅速回過神來,用一副可憐你的目光看向司馬炎,心道:“安世,好自為之!”
鍾玉終於鼓足勇氣走向前去,走到羊玄麵前:“你……你還恨我嗎?”
羊玄似乎沒聽到,目光還在司馬炎身上。
到底是人多的地方,女人容易害羞。鍾玉見鄧雪在旁邊,就和鄧雪聊了起來。
鄧雪看在眼裏,但心中卻不是滋味,隻好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鍾玉接上話。
“我身上有什麼不同?”司馬炎終於忍不住了。
羊玄這才道:“沒什麼,謝謝你,他日必有報答,告辭!”羊玄說完,和鄧雪走出大堂。鍾玉也迅速跟了上去:“等等我!”
此時宴會已經很晚了,眾人紛紛告辭。王渾一臉抱歉作揖道:“今晚招待不周,真是對不住。”
眾人回敬道:“王大人謙虛了。”然後在仆人的指引下離開正堂。
王戎則帶領下人歡送眾人離開。
隨著王府大門的關閉,王府夜宴終於結束了。
王戎一臉疲憊的回到臥室,可聽到帳房先生說今晚花了一百萬錢(一萬錢相當於普通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心中不覺肉疼。
王戎想起來客送的錢就一掃疲憊之色,快步回到臥房。
此時王戎的愛妻剛剛躺下,而臥房堆積的大推錢財讓這個臥房都感到吃緊。
王戎忙推醒妻子:“快起來,看看今天晚上得了多少錢財。”
王戎之妻不情願的起來:“卿,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別廢話了,拿‘牙籌’過來。”(注:牙籌是一種類似於算盤的工具。)
夫婦倆忙活了大半夜,終於都沒將這推錢財數完。
“卿,我們賺大了。”王戎之妻用櫻桃小嘴在王戎的臉上親了幾口。
王戎露出不快:“卿,亂了輩的事我們不做。”(注:古代禮儀,夫稱妻為“卿”,妻稱夫為“君”。這個可以看《孔雀東南飛》的稱呼。)
王戎之妻又摟著王戎的脖子,親了王戎的臉幾口,使得王戎臉上多出幾個“印章”:“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王戎一想也是,從此任由愛妻對他“卿”來“卿”去。後來這股風刮到民間,產生了一個新詞--“卿卿我我”。時任丞相的薑傑對此歎道:“善哉王戎之妻,欲長女子之地位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